丛烈刚准备走,就
廖冰樵不敢说,云集能休息好就行。
自己皮糙肉厚,要不是听见云集说梦话,都感觉不到房间里有蚊子。
到套房里面,廖冰樵看见厨房里放着不少锅碗瓢盆,煎中药砂锅还架在流理台上晾干。
但这都不算什,气灶旁边甚至放着个电蒸笼。
他呼口长气,退出门口,轻轻带上门锁。
要是他没拦住让丛烈上热搜,云集肯定又要着急上火。
可是丛烈没发火,只是让服务生明天给这个房间送个蚊香过来。
服务生如释重任地走。
廖冰樵看着丛烈把云集从床上连着被子抱起来,“丛老师?”
“帮个忙,”丛烈声音很轻,“跟上去趟,卡在兜里。”
云集用尽全力把他手打开,丛烈胳膊上立刻红片。
廖冰樵想起来今天白天两个人那些争执,浑身都绷紧。
他想要是丛烈跟云集动手,自己就是拼命也得拉着。
但是丛烈就跟不知道疼样,小心把云集往怀里顺,“好好,床太软,睡得不舒服,是不是?”
云集额头汗津津,眼角晶莹也不知道是是汗是泪,“你给滚。”
没有回答他。
“好像是做噩梦,刚才他直在否认什。”廖冰樵在空中挥挥手,“难道是因为房间里有蚊子?吵得他睡不好?”
丛烈沉默地看云集会儿,轻轻拍他背,“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有点水土不服。”
云集脸色很苍白,只有双眼睛灼灼地亮着。
可惜那光彩是冰凉绝望,好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
丛烈单膝跪在长沙发上,很慢地把云集放下。
套房沙发很宽大,坐垫支撑性也好。
云集刚躺下,就朝着靠垫侧缩过去。
“腰还累吗?”丛烈很小心地托住他腰,给他在身后垫个小靠枕。
云集没搭腔,但是身体逐渐放松。
“好,好。”廖冰樵知道他是让自己帮着开门,忙不迭地跟着。
总统套在顶层,上电梯时候云集被光照得不舒服。
丛烈抱着他往上颠颠,转身用自己影子挡住落在他脸上灯光。
廖冰樵直在旁边看着,小心翼翼地说:“总统套间也有蚊子吧?云哥会不会还是睡不好?”
丛烈看他眼,淡然地说:“房间有驱蚊。”
廖冰樵紧绷绷地贴墙站着,恨不得和墙融为体。
丛烈动作顿下,没搭云集腔,扶着他躺好。
云集躺下是躺下,睡也勉强算是睡着,只是直无意识地呻.吟,像是被噩梦缠得脱不开身。
丛烈给前台打个电话,来个服务生把地上污秽清理,又跟他们道歉,“蚊香液已经借光,现在这个时间超市也已经没得卖。”
廖冰樵真怕丛烈要跟服务生闹起来,因为他知道云集很在意丛烈名声。
丛烈又等会儿,安抚地摸云集额头,“没事儿,跟前台借驱蚊液,会儿就不吵。”
云集好像终于听明白句,扭头看着他,“腰不舒服,不能翻身吗?就你睡觉重要,别人难受都不能说吗?”
丛烈不明白这句话是哪出,但不敢否认,“能,腰怎不舒服?揉揉好不好?”
“啪!”
空气中极响亮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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