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给云集递勺子,“不舒服也稍微吃点儿,米饭蒸得很软,菜也少放盐。”
傅晴在旁边看着,眼睛越
傅晴也不敢出声,在旁边老老实实地砍苹果。
丛烈又替他调下床角度,给他腰后垫个软枕,“好点儿吗?”
云集靠着床,稍微舒服点,但还是头晕乏力,只是轻轻“嗯”声。
傅晴实在也是不会照顾人,他指望不上。
会儿等丛烈走,他可能还是得让傅晴去找个护工。
傅晴正在给他削苹果。
个红富士被她削得坑坑洼洼,起头那块已经开始泛黄。
看见丛烈进来,傅晴好像还有些惊讶,“哟?丛老师今天不是有排练。”
丛烈有点低气压,把手里东西放下,“你别给他吃水果,他肠胃受不。”
“谁说给他?给自己削。”傅晴心想你还能比疼云集吗,又刺他句,“家里让给云集带燕窝和饭菜,丛老师忙话就别来添乱。”
他只感到想要,心绪汹涌着想要占有。
他甚至仿佛感受到自己用耳钉后面尖锐金属针直接刺穿自己没有穿过洞耳垂。
金属和血液交融感觉那真实,就好像他抬手,就能摸到被洞穿血肉。
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或害怕。
但是那枚耳钉只是安静地躺在丝绒底托上,毫不吝惜地从每个角度散射着缤纷火彩。
小方盒。
里面是枚耳钉。
枚单颗钻石、闪闪发亮耳钉。
只是眼,丛烈就非常笃定它属于过自己。
并不是因为盒子上绣着他姓氏,而是种无根无源确凿:这就是东西。
看丛烈把输液瓶流速调慢点,云集低声说:“别调,不然还要很久。”
这话又刺得丛烈心里疼,他忍忍没忍住,“输那快干什呢?等会儿你还有事儿吗?”
结果云集下句就问他:“电脑你拿来吗?你来这儿不是为看着工作吗?”
丛烈张下嘴,又紧紧闭上。
他把带来饭菜样样摆在小桌板上,把傅晴看傻,“这饭都你做?”
丛烈大致在支起小桌板上看,倒也都是好菜色,但哪个也没动两口。
“哎哎你干嘛啊!”傅晴看见丛烈把小桌板上菜都推到边去,挥着水果刀,“云集没吃饭呢?他肠胃不好你就让他饿着啊?他心脏不舒服你知道不知道,能不能不添乱啊你!”
病房里热闹,云集心脏又有点难受。
他压着胸口,低声说:“别吵。”
“慢点儿,慢点儿。”旁边站着丛烈立刻扶住他后背,轻轻往下顺,“难受?”
好像枚甜美休止符。
丛烈手指在耳钉上方停留两秒,重新盖上盒子,带着莫名不舍与虔诚,把它放回去。
他在家里总共也没耽搁个小时,回医院时候却发现傅晴已经来。
云集病床被摇起来点,两个人正在说笑。
云集脸色还是不好,但是明显已经有些血色。
但丛烈又无比地确定他是第次见到这枚看就价值不菲钻石耳钉。
甚至他心里还以为自己会有些淡淡反感。
钻石,耳饰。
他母亲就是为对亮晶晶耳环,葬送自己原本明媚生。
但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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