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彼时还在吃奶云舒有自己保姆,云集是云世初亲自带。
偶尔云世初忙得顾不上家,就把云集扔到傅家去住几天。
傅家家规就是由“散养”二字组成,云集傅晴这双鼻涕孩儿就全权甩给大哥傅江。
云集在云家被管得很严,到傅家就跟小老鼠掉香油罐儿里样,零食随便吃,懒觉随便睡,惹祸顶多被傅江倒着拎起来打顿屁股。
但那时候他哪知道怕呢?傅江
太不知悔改。
到那时候云集还觉得丛烈没错。
他甚至也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
爱个人,到底能有什错呢?为什就为人所耻呢?
只要稍微想起来那个场景,云集都克制不住地想要逃避,所以这辈子他几乎从没踏足过傅家老宅。
他能感觉到丛烈在跟他置气,但他并不想去握手言和。
因为他没做错什。
那个耳钉确实是准备送给丛烈,但那毕竟已经是太曾经事情。
刚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事儿就来。
傅家老爷子七十,要办整生日。
他更不可能拒绝。
毕竟他跑去打耳洞,不就是为等着云集把这个小耳钉给他?
原本他还会满怀期望地等下去,要不是在垃圾桶里发现这个盒子话。
最后丛烈把盒子塞回口袋里,走回车边。
副驾驶已经空。
毛忍不住地蹙紧,转身看向车方向。
车还好好地停在原处。云集也坐在里面,低着头好像在看手机。
“没有耳洞,不方便戴。”丛烈听见自己回答。
云集失落表情好像就近在眼前,“要不然找人给你改成耳夹呢?但是那种可能戴起来不那好看。”
“不需要。”丛烈声音很坚定。
但这回,他没理由不去。
傅家和云家向走得很近,两家小孩更是从小就搅合在起。
云集小时候闹过个笑话。
傅老爷子从云集小就特别看好他,开玩笑说反正自己家儿女双全,等他宝贝云云长大,随便挑个走。
那时候云集傅晴还是拖着鼻涕满地跑小崽子,傅江都已经上初中。
那天云集记得很清楚。
就是在这场晚宴上,云世初当着所有京圈权贵痛斥他不洁身自好辱没门楣。
也是在那天,上辈子云集没爹。
从那天起,他因为不知孝悌被明面上千夫所指,因为不知廉耻被暗地里戳穿脊梁。
他那时确实。
大雨如注——
自从那天从饭局上回来,云集清静好几天。
丛烈最近好像开始着手准备新歌,每天没早没晚地忙,几乎不跟他说话,回家就埋头写歌。
云集觉得挺好。
这就是他所预想合租同事关系:他跟丛烈各忙各,井水不犯河水。
“真很想看你试试,要不然给你比划下呢?”云集伸着手,用两根指头捏着那粒闪耀耳钉,像是捏着颗星星。
“云集,”丛烈声音清晰而冷冽,“说,不喜欢钻石耳钉。也永远不会为这种东西打耳洞,你明白吗?还需要再重复吗?”
东西被打落声音,金属和石头撞在地板上“叮叮”声。
丛烈难以置信地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耳钉好好地躺在里面,完全没有磕碰或者使用过痕迹。
他肯定云集从来没有送过他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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