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汉话说得不好,听不出他弦外之音,只是愣怔着流眼泪。
但是云集余光扫,就捕捉到节目组导演用手揉鼻尖动作。
自打他进来,这位导演已经在脸上挠四五次,眼睛也不停看门口。
警察也注意到他话,“你是说,有人给马喂过东西?”
“没说,”云集摇头,“只是建议你们详查下事情原委,毕竟们昨天整个过程都有人跟拍,你们查起来应该不是太麻烦。”
达瓦父亲没理会她,指指云集手上绷带,“不要紧吧?”
那只是点擦伤。
云集摇摇头,把跪在地上达瓦拉起来,“姑娘你先别着急,们点儿点儿说。”
丛烈还在医院里躺着,廖冰樵他们当时都在后面,没看事情发生经过。
警察把他们叫过来,主要还是向云集解情况。
在医院简单处理下身上擦伤和淤青,又做几项系统检查,他被通知要去趟派出所。
虽然不是太解具体情况,但云集还是以最快速度赶过去。
等他到,节目组成员和达瓦大家人都在。
达瓦哭得稀里哗啦,看见云集就飞奔过来,双手合十不住地道歉,“它很聪明,之前教它,它下子就学会。”
然后她又哭着扭头看她父亲,快速地用藏语哀求着。
云集还是很茫然。
山林里面那安静,连声虫鸣都没有。
耳畔只有他自己呼吸声。
腰上似乎有什东西硌着他,在片麻木中让他感到疼和清醒。
他颤巍巍地摸,手指头吃力地往外掏。
“云老师,”导演笑呵呵,走过来揽云集肩膀,“借步。”
“不用。”云集站着没动,“有什话就在这儿说吧。”
导演满脸尴尬地挠挠头,看眼警察,“就是们毕竟是个电视节目,要讲
云集记得很清楚,那小白马在路上时候直没有停下来吃过东西。
在驻马处就更不用说,那里有水有马料,马都在桩上拴着,去哪吃毒草?
他如实跟警察说,也表示他认为马没有乱吃东西。
听他这说,达瓦更绝望,边哭边跺脚,“它就是吃,它就是吃!大哥哥,求求你,你不知道,如果没有吃草,它就是得疯病,那阿爸就不留着它!”
“别急别急,”云集安抚小姑娘,“不是那个意思,说是,它没有‘乱吃东西’。”
她父亲满脸疲倦,只是摇头,“它是匹疯马,留着也没人敢骑。”
达瓦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又来求云集,“它吃那个草,们在路上看见那个草,你也看见对吧?它不是真有疯病!过两天就好。别杀它别杀它,它还是个小马……”
达瓦说着就冲着她父亲跪下,边摇头边说个不停。
含混不清藏语里云集只能听出个“嘉措”。
那是那天达瓦兴冲冲地教给他词,是“大海”意思。
是那个转经轮。
山林里重新有响动,有虫鸣,有诵经声音,有人在呼喊——
当天下午丛烈和云集就被送到市里医院。
知道丛烈出事,梁超当下打飞往这边赶,傍晚之前到市里。
云集问题不大。除些看上去狰狞软组织伤,他身上没有任何严重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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