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集把丛烈夹给他
鸡蛋也吃
，“今天谢谢你，真很危险。”
丛烈手里筷子顿在西红柿里。
他
言不发地看着云集。
就像是跟梁超说过，云集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经过又跟丛烈说遍。
丛烈摸摸床头上两个盒饭，确认还是温热才揭开。
他把其中个递给云集，又掰开双次性筷子磨干净倒刺，放到云集手里。
云集坐起来些，慢吞吞地夹盒饭里菜花炒肉。
丛烈把自己盒饭里鸡蛋全捡到云集碗里，盯着他吃，“这破节目没法录吧？明天回家就给你做别。”
“脑震荡还有感觉吗？”云集夹筷子米饭，很慢地嚼。
云集温声回答他：“
没什
事儿，等着你醒。”
丛烈眨眨眼，很快撑着病床坐起来，“累不累？腰难受吗？你到这张床上来，躺下面这个。”
云集眼睛有点酸。
他没说什，也没有阻拦丛烈捂着胸口挣扎下床，只是顺着丛烈说，到属于丛烈病床上靠坐。
那张床更宽，也稍微没那硬到硌人。
丛烈好也好，坏也好，他不想要，也不敢要。
尤其这个丛烈，不是从前丛烈。
云集不希望他重蹈自己覆辙，在感情中被拖行，留下满地狼狈猩红。
在他看来这比刀两断残忍得多。
所以他直很果决，不给丛烈任何明示暗示。
命也不要，抱着他个前男友从山上往下跳。
自从重生以来，云集直努力跟丛烈划清界限。
最简单方面，他不想再以任何形式在丛烈这里受到任何伤害。
再深层，他不想迁怒。
丛烈是他曾经挚爱，是他不计切代价去争取去靠近太阳。
他吃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机械肌肉动作。
丛烈稍微愣，摇摇头，“没什，刚醒那会儿有点晕，现在没感觉。”
云集又问：“肋骨疼不疼？好像看片子是骨裂。”
“有点儿，”丛烈低头看眼身上，“但还好。”
他抬起头，继续看着云集。
丛烈身上还绑着固定绷带，单手检查云集身上贴着纱布那些伤口，“都伤着哪儿？疼不疼？”
云集摇头。
他指指床头柜上泡沫饭盒，“梁超送来，你凑合吃点儿就睡吧。明天早上飞机，要早起。”
丛烈目光还像是巡逻样在他身上打转，“饿吗？今天这下午晚上，你吃什？”
云集又摇头，“没吃呢。”
他全都直说：们分手，只是工作关系。
但还是闹成今天这样。
云集用手指压住眼眶揉揉，再睁开眼，发现丛烈不知道什时候醒。
丛烈眼睛很大，平日里睁开时候有种漂亮威慑力，如今半张着，也是细长条亮色。
他似乎在反复确认眼前人是云集，最后才沙哑地开口，“你怎还没休息？”
诚然，他失败，被灼成灰烬团随风扬。
但那不代表云集就会去否定丛烈切。因为丛烈，某种程度上也曾是他盲目又热烈部分自。
之前丛烈在酒后跟他说那些话，云集能理解。
但不管丛烈是出于失去后不舍，还是真觉得他好所以要争取拥有，对于云集而言并没有太大差别。
他不要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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