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灯光。
“有事儿?”那温柔声音,听在丛烈耳朵里不啻于记惊雷。
汗不断从丛烈后颈上滑落,让他心也坠再坠。
刚才只是梦。
刚才只是梦。
打呼噜查小理。
丛烈浑身都湿透,冷汗还在不停从他后背上滑下来。
除他眼眶,他身体好像全都泡在冰里。
他不是第次做这种梦。
只是这次格外真实。
他抬起手去拂丛烈手,那串翡翠珠子突然就断,劈里啪啦地滚地。
丛烈下意识地要去捡,突然发现云集手上突然像被看不见火烧着,血肉逐渐焦黑剥脱。
那刻,丛烈觉得自己心好像被生掏。
“云集,云集!”丛烈忍不住去握那手,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始碰。
云集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地样子。
丛烈原本只是想跟他解释自己今天在节目里没表现好,是因为心里头事情太多,并没有不重视。
但他看着云集侧脸,酒精就冲开他原本想说话。
嘴巴不经丛烈允许,擅自说话,“云集,你说过很多次不要挽回,但是……真可以做得更好。”
云集背着光,声音平静到几乎有些空洞,“什做得更好呢?”
丛烈忍不住地按住自己胸口,“们再试试行吗?什都可以改。”
在茶几上重重墩,起身敲云集房间门。
他再不说,云集就要搬走。
门很快开,但只开道缝,泻出来线温暖光。
“有事儿?”云集说话总是用句这样话开头。
那声音不慌不忙,乍听温柔,却让丛烈不敢细听。
他反复告诉自己
梦境和现实瞬间变得极为错乱,让他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
好像这场夏天都只是个梦,只要他打开灯,就能再看到云集黑白照片。
越想越心慌,最后丛烈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不顾切地冲到那扇紧闭门前,不断用力拍打。
门很快开。
开条缝。
他安静地端详着自己愈发焦黑手指,若有所思,“这不算什。就算不得好死,就算粉身碎骨,就算只剩下只脚是好,还是要给你机会,是吗?”
丛烈急得五内俱焚,不顾切地扑上去要捂灭云集身上看不见火。
却在失重感中清醒过来。
客厅。
沙发。
“改?”云集声音很低,像是笑,“你要改什?”
“你喜欢玫瑰花,你喜欢吃东西,你想要起过节日,任何你想要东西,都能给你。”句句话从嘴里捂不住地冒出来,丛烈感觉到眼眶发烫,“不需要你许诺任何事,只想有个争取机会。”
“丛烈你喝醉,早点休息吧。”云集淡淡地回他句,眼看就要把门关上。
“不。”丛烈用手卡住门,“云集,云集。”
云集低着头,轻轻叹口气,“可是有谁给过机会呢?”
他稍微地吞咽下,“们能聊聊吗?”
“你要说什,”云集把门稍微来开点,坦荡地看着他,“就在这里说吧。”
就像弹幕里说,他好像又瘦。
在灯光里显得像是根笔挺但细瘦灯芯,似乎在悄悄地燃烧。
他侧脸被光打上层阴影,有种很消瘦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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