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这辈子过得自些。
如果丛烈真像他说得能只帮忙不掺和别事情,自己确实能轻
但现在面对云集,他却除破釜沉舟,再无出路。
“知道怎管理瀚海。”避无可避,丛烈索性把前世事情撕破摊出来,“上辈子害死你之后,接管瀚海。瀚海经营策略都熟记于心。它每个齿轮,都知道该怎运转。”
他表面上很平静。
但仅仅是说出“害死你”三个字,丛烈手背上就绷起层青筋,仿佛已经要疼得压不住。
云集泠泠挑眉,“你在威胁?”
云集低着头看丛烈会儿,“再说遍,过得怎样是自己事儿……”
“是你自己事儿,你之前说过,记得。”丛烈轻声打断他,“你自己过,吃泡面,住办公室,最后住到这儿来。”
他有些说不下去,但还是直勉强继续,“云集,这次找不到任何理由缠着你不松手,也记得说过什。”
他抬起眼睛来看云集眼,又很快垂下目光,“是说过不缠着你。”
“但你就当行行好,就当救命行吗?求你别亏待你自己。”
你?伤口要两天换次药,你自己换?照着镜子换?”
傅江傅晴不是外人,云集有些绷不住,“丛烈,你什时候才能明白,你不需要原谅你。”
“不是在请求你原谅,也不是在弥补任何事儿。不是因为工作不是因为合同,也不是因为任何别人别事儿。”丛烈咬着牙,眼圈红,“就是单纯因为看着你这样儿,心要他.妈疼碎,受不没办法往后退。”
他抬起头,“会在其他任何事情上尊重你,云集。等你好,别说你让滚,你就是让死,皱下眉头都不算是男人。”
他直克制、克制、克制,持续警告自己云集身体不好千万别语气重。
“在自荐。”丛烈仰视着他,“傅晴是专业顾问,不懂经营,难当大任。你身体恢复之前,可以无偿辅助你管理瀚海。所有拍板工作都由你来做,只给你打下手,做马前卒,行吗?”
他以退为进,“你对毫无感情,也很确信不会再对心动。那请你公正地将看成个潜在管理辅助者。你为瀚海付出那多,难道连为它迈过旧情,也做不到吗?”
他说着,隐在身后手越攥越紧。
云集沉默着,在心里稍微权衡下。
在他看来,其实经过这次受伤,很多事他都看淡。
他语气已经被完全压下去,低得只能算是恳求。
这番话在他心里不知道煎熬多久,被磨得字字沙哑苦涩。
“有自己习惯,从来没人插手,也活到这个岁数。”云集摇头,“丛烈,事情,轮不到你管。”
丛烈深深地吸口气,咬着牙沉默半天。
当天他对着云世初可以信誓旦旦可以毫不畏惧。
但是现在云集这个样子就要个人走,丛烈根本克制不。
他宁可当初那枪崩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直接崩死拉倒,现在就不用看云集那个泛白脸色就心疼得喘不上气。
傅晴想说什,被傅江伸手拦下。
她困惑不解地扭头看他哥。
傅江只是沉默地摇摇头,把她拉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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