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感觉到丛烈在轻轻摸自己
眉骨，正准备反对，就闻见
股淡淡血腥味。
云集睁开眼睛，“你流血？”
丛烈看眼自己手背上，确实有块蹭开血迹。
可能是他拔留置针时候没太注意弄破，刚才洗手时候又把伤口搓开。
“碰下，不要紧。”丛烈浑不在意地抽张纸巾，把手擦干净。
云集抬手蹭下嘴角，声音没什
力气，“谢谢，你出去吧。”
丛烈搂着他没松手，小心护着他上腹，“等你不疼，
马上出去。”
云集想说话，但是他疼得没力气，忍不住地抓住丛烈衣服，“嗯……”
“不疼，不疼，”丛烈直接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方便他屈起腿，“揉会儿就不疼。”
除丛烈，云集生病几乎没让任何人照顾过。
“以后你盯着他点儿，他不能碰凉水。”丛烈快速说完，就进云集卧室。
云集背对着卧室门，在床上蜷着，看就是不大舒服。
丛烈在床边坐下，摸下床头水杯，还是热。
“起来吃个药。”丛烈扶着云集坐起来，“疼得厉害？”
云集脸色不太好，额角上都是汗，“躺会儿就好。”
热水喝，马上回家。”
梁超在后面追他，下巴都要掉下来，“烈哥，你去哪儿啊？明天手术，专家都到酒店。”
“云集不舒服，回趟家。”丛烈直接就上驾驶座。
梁超怕他给自己直接扔医院，赶紧跟着上副驾驶，“啊？那俩专家这周只能约到明天天，而且明天不做下次还得重新给出诊费。”
“那就重约。”丛烈稍微看眼倒车镜，很快把车开出停车位。
他给云集掖好被子，“好点儿吗？还疼吗？”
“没事儿。”云集撑着床要起来，“今天合同还没看完。”
丛烈没松手，“来看
他太习惯硬撑，声疼不肯喊，只是颤巍巍地呼吸。
“没事儿，马上不疼。”丛烈手护着他背，手轻轻给他揉着上腹，轻声安抚，“好，在，马上就不疼。”
可能是病中形成某种条件反射，也或许是直没什用药物慢慢发挥效力，云集真感觉到疼痛在逐渐消退。
他用额头抵着丛烈被肩膀撑开棉质T恤，吞咽着调整呼吸。
“这次全怪，应该出门前给你准备杯温水。但是以后可不能喝凉水，知道吗？”
丛烈轻轻摸他额角，皱皱眉，“怎不知道吃药呢？”
“吃药也没用，睡觉就好。”云集又痛苦地弯腰，紧紧压着肚子。
丛烈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低声哄着给他递药，“先把药吃，等会儿们揉揉就不疼。”
云集不说话，只是把药仰头咽。
“喝口水。”丛烈给他扶着杯子，喂他口水。
梁超知道自己说什都没用，直接闭嘴靠在座位上，重重叹口气。
丛烈刚进家门，云舒就迎上来，小声问他：“要不直接叫救护车？但怕……”
“没事儿。”丛烈洗个手，边从客厅找药边问云舒：“他吃完饭喝凉水吗？怎会突然胃疼呢？”
这段时间他直盯得很仔细，云集次肠胃都没闹过。
云舒紧张地舔舔嘴唇，“记不得，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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