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丛烈轻微地吞咽
下，像是把很多话都咽下去。
他抿下嘴唇，没看云集
眼睛，“你照顾好自己。”
云集静静地看他几秒，最后也只是轻声说：“好。”
不到个小时，丛烈就连东西带人地走干净。
查小理咬着自己狗绳满屋子跑。
听见音乐，他抬眼看看云舒，“这带子哪儿来？”
“丛烈说他托人买，让
试试有没有播放问题。”云舒没回头，背对着云集说道。
小提琴舒缓弦音逐渐在午后阳光中铺满地。
云集安静听着，什
话都没说。
搬家公司人很快来，梁超指挥着几位大哥往外搬。
梁超身上压力却没撤去。
他绷着后背跟云集解释：“你千万别担心，没什事儿，真，烈哥去医院都跟着。”
云集身体不好，丛烈早教过梁超个屁都不许在云集面前乱放。
要是让丛烈知道他惹云集着急上火，可能就直接给他波带走。
“嗯，相信你。”云集似乎不想接着讨论这个问题，又开始跟他聊最近股票。
湖水。
但那种平静之下又潜藏着种虹光似锐利，好像下就把他看透。
云集握着磨砂玻璃杯，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他九月份专辑，还能按时发吗？”
梁超后背上瞬间就起密密层汗。
他暗地里直叫苦。
云舒留在云集家里过周末，蹲下去拿小胖狗嘴里狗绳，“查小理，给。”
查小理看他眼，扭着屁股跑到个小凳子旁边蹲下。
那是丛烈凳子。
住院时候云集在床上躺得太久，活动量只能慢慢加。
平常他晚上吃过饭都要去
丛烈走向沙发，在云集身边蹲下来，“不管什时间，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
云集低头避开他目光，“能有什事儿找你。”
丛烈从旁边沙发上把毯子拽过来，细细搭在云集膝头，“什事儿都行。工作上、生活上。”
他扶着云集手指轻轻摩挲，几乎有些虔诚，“当初说不缠着你，如今做到。你把当个前同事，就当是奖励，行吗？”
云集垂着目光，刚抬眼，丛烈就打断他话，“算，你别有负担，你想怎样，就怎样。”
等云舒端着菜出来时候，梁超正在云集指点下兴致勃勃地加杠杆，已经完全把自己刚刚聊过天忘干净。
桌人吃过饭，丛烈就带着梁超上楼收拾东西去。
其实他东西不多，主要是有点不禁磕碰设备，梁超那个小车放不下那多防震箱。
云舒把丛烈刚给他带子插进播放器里，小提琴声音从音响里流淌出来。
云集靠在沙发上，在给查小理挠肚皮。
现在比起来丛烈，他更怵云集。
毕竟丛烈只是很直白冷酷傲慢，而云集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深沉机敏，可比丛烈难缠多。
他嘴上只敢跟云集打马虎眼，“其实专辑里有好几首早就录好，到时候可以首首往外放。要是他嗓子能快点儿好，也可以整张放出来。但没准前种效果还更好些。”
云集笑笑，很轻地“哦”声，好像真只是随口问个不疼不痒问题。
哪怕是被打发，他也已经基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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