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另
间手术室里等待
时候，听到
维塔斯跟提尔说那些话，很多事有解释，他也就能明白芬里尔做出那些在他看来疯狂又极端行为。
但，也仅此而已。
“说起来，你以后就只有种信息素味道。”郑语知道他不打算跟自己多说，也就不再在个话题上纠结下去，“会不习惯
？
冷冽清幽雪松味信息素占满病房里每个角落，顺利完成腺体移植手术Alpha在深度昏迷四十八小时后苏醒，而后闻到自己熟悉信息素味道。
Alpha在约莫半个小时后才真正清醒过来，Beta女护士过来替他更换输液袋，又把定量药打进输液袋里后，在Alpha要求下替他把病床摇起。
腺体移植手术很成功，Alpha后颈皮肤上敷着药，纱布缠在脖子上，将伤口仔细包扎。透气纱布并不能阻挡信息素散发，Alpha微微蹙起眉头靠在床上，隐隐显露出还不是很适应新腺体模样。
“维塔斯说，要让你信息素自由释放段时间，确定神经连接没有问题。”郑语在女护士离开后进病房，他刚跟属下开完会，听闻顾淮醒于是便急忙到病房来。
“唔，知道，手术前他跟
提过。”顾淮抬眼看着郑语走到病床边坐下，他脖子还有些僵硬，伤口附近皮肤也绷得有些紧。
郑语坐下后把手里平板放到旁柜子上，而后双手在身前交叉相握，沉吟下才说道：“坦白说，没想到你会这轻易接受移植提尔哥哥腺体。”
“如果只考虑自己，确实不太可能接受。”顾淮回答道，他脸色还很苍白，大抵还需要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过来，说话速度不疾不徐，也不太能听出他此刻情绪，“但有点维塔斯说没错，人工腺体无法产生真正信息素，并不是完全不担心信息素问题，如果无法给提尔信息素，那他之后每次发情期，每次需要安抚时候，都会因为得不到信息素而备受折磨。可以自己忍受标记痛，但，无法让提尔因为而必须承受这种痛苦。”
“其实，如果不考虑提尔，以你自尊和骄傲程度，你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腺体。可旦扯上提尔，你就相当于被扼住命门，即便不想接受，也不得不低头。”郑语认识顾淮不是两天，又怎会不清楚这男人脾性，更何况别说是顾淮，即便是他，也不见得愿意接受别人腺体，Alpha有着旁人理解不尊严，对他们来说，移植腺体跟其他器官移植有本质上区别。
略微有些感叹地摇摇头，郑语说道：“你这次，多少有点强迫中奖意思。虽然这腺体确救你，也让你维持住自己量级，可你这心里，不好受吧。”
“你是想说，这像是施舍？”顾淮不想费神去跟郑语绕圈子说话，他才刚醒不久，实在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耐心，他知道郑语意思，只是对他来说尚未严重到那个地步，“芬里尔对抱有怎样情感，不关心也不在乎，以他性格和行事作风，这做也没有施舍或是膈应意思，他不过是眼里只看到提尔，想尽办法要去做自己觉得对提尔好事。对他，如果有任何个人情绪，那都是因为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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