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提尔跨出半步又收回去,他愣愣地远远看着顾淮明显有些艰难地走向自己,不明白顾淮为什不让自己过去扶他。
提尔觉得自己好像所有感官和情绪都变得很迟钝,以至于他看着顾淮心里也没有顾淮终于醒来喜悦。
顾淮花快十分钟才走到提尔面前,刚站定就把提尔揽进自己怀里抱住,用手替他挡去太过刺眼烫人阳光,然后低头对他说道:“等你走向花太长时间,之后又等你来救等很长时间,仔细想想,不该总是这样站在原地等,以后,都换来找你然后走向你。”
微冷雪松味带着安抚温柔,顾淮努力让身体里那个新腺体释放出信息素,并尽可能地让信息素受他掌控,像柔软羽翼般将提尔包围起来。
提尔抬起头,憔悴脸上是片无措空白,他过好会儿后,才松开紧咬牙关,对顾淮泄露出自己这几天来迷惘与无助:“顾淮,不明白,芬里尔他……哥,做所有事都是为,可是为什,觉得好难受,好生气……”
过去劝道:“你这样站在这里等也没用,你哥刚走没几天,Vitas又亲自做移植腺体手术,这种痛苦别说他个Omega,连个Alpha都觉得难以承受,你还是先去陪你Alpha,这几天先别来这里,你来又没用,何必这样给自己找罪受折磨自己。”
半敛眼帘微颤下,原本石像般站着提尔在原赦把话说完后,缓缓抬起眼帘,他看着原赦,眼底平静无波,黯黑眼瞳深不见底。
原赦不自觉地感到心底发寒,他本以为自己会从Omega眼里看到悲伤,若那样他大抵还能再安慰几句,然而Omega这种毫无波澜眼神,不仅让他当下再也说不出更多话来,更让他感到莫名不安与担忧。
什话都没有说,提尔仅仅是抬起眼帘定定地看几秒,随后便又垂下眼去,再未给原赦其他更多反应。
原赦意识到,现在无论是对维塔斯还是提尔来说,任何人对他们说任何话都没有半点意义,他们也个字都听不进去。
“嗯。”顾淮没有急着说些什,只是又问句:“还有呢?”
“什都不知道,现在却要被迫接受个新事实,维塔斯说哥都是为好,可是,觉得点都不好。”提尔声音低哑,他陷在过去
无奈地回到机舱口,原赦对这样状况束手无策,只能继续在机舱口守着。
空气里渗入浓度并不稳定雪松信息素时,原赦下意识地往信息素飘来方向望去。
那个两天前做完腺体移植手术Alpha坐在轮椅上,还打着点滴,显然是刚醒来不久模样,刚被这里志愿军首领推到停机坪上就抬手示意停下,然后不顾对方阻拦,扯掉自己手上滞留针,摇摇晃晃地从轮椅上起身,顶着当空烈日走向提尔。
提尔显然也闻到熟悉信息素味道,他迟缓地转过身,然后看到正慢慢向他走来顾淮。
“别动。”顾淮看出提尔想要立即过来扶自己下意识动作,他隔着段距离跟提尔摆摆手,声音很低也很虚弱,但特种兵都能看懂唇语,即便听不清提尔也知道他在说什,“过去,你就在那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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