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腺体就在这条长疤下,只要意识到这个事实,维塔斯便控制不住指尖轻颤,他咬紧牙关,小心翼翼无比珍视地从手术疤接近发尾顶端开始轻缓抚触,即便不想在人前落泪,可他眨眼,豆大眼泪便从眼眶落下。
顾淮动不动地让维塔斯轻抚颈后手术疤,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腺体确对维塔斯还有微弱感应,在维塔斯指尖在疤痕上慢慢抚过,他也感受到腺体有细微跳动和发烫。
维塔斯在无声抚触中泪流满面,然就像他自己说那样,只摸下,当指尖抚到长疤末端,维塔斯并未再有留恋地迅速收回手往后退开,没有再多看顾淮眼,别开脸哽咽道:“可以,你走吧。”
直起身,顾淮也并未去看维塔斯,把维塔斯想要体面留给他,而后转身回到提尔身边,就那样带着提尔离开会议室。
着提尔转身就往会议室门口走,郑语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当他们走到门口即将要出去时,维塔斯却突然出声叫住两人。
“等下。”维塔斯喊声,他从椅子上下来,站起来后削瘦身体又晃下,像是体力快耗尽要站不住样子,在顾淮和提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后,他伸手扶在椅背上撑住自己,巴掌大小脸上没有丝血色甚至还有些泛青,他目光完全地集中在顾淮身上,脸上掠过隐隐挣扎,然而这样挣扎并没有维持很久,他向前踏出步,对顾淮说道:“你能不能,能不能让再摸摸你腺体。”
再让他摸下,他知道这个腺体已经不属于他,已经在另个Alpha身体里,可是,再让他摸下,下就好,至少让他再感受次这个腺体温度,让他可以骗骗自己,腺体还活着,芬里尔还在,没有彻底离开他。
对于维塔斯提出请求,顾淮微怔过后极为少有地犹豫。
他能理解维塔斯对他提出这个请求原因,于情于理他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在这时候拒绝这个Omega,尽管不知道标记消失是什感受,但他能看出来,失去Alpha标记这个Omega并不是得到解放,而是陷入到更深痛苦和折磨中。
可现在提尔在他身边他多少有些顾虑,无论理由是什,在提尔面前让另个Omega去摸他腺体总归不是恰当行为。
把手从顾淮掌心里抽出,提尔低着头,轻轻推顾淮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音量对顾淮说道:“你过去,不用在意,没关系,他是哥Omega,想对他好点。”
在维塔斯提出请求时郑语已经转过椅子背对他们,于是当听完提尔话后,顾淮便也放下心不再犹豫,在维塔斯隐含哀切注视下走到他面前,然后俯身向他露出后颈。
后颈上手术疤尚未褪红,凸起也比其他痊愈已久伤疤明显,维塔斯深吸口气抬起手,颤抖指尖缓缓触向后颈上这道他亲手划下手术疤,在即将触碰到时他突然又往回缩下,通红双眸不知不觉间已经蓄满泪水。
呼吸声渐重,维塔斯用另只手捂住自己嘴巴,像是不想让自己发出多余声音,又过十几秒后才终于让指尖落在顾淮后颈上那条长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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