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狐狸眼,眼眸里映出燃烧火光,提尔向前倾身后背微微弓起,双手手肘撑在膝上,继续说道:“过去这些天在看护室里陪着们孩子时,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定要牺牲们孩子去救其他人,就算孩子有丧尸化可能,切也还是未知数不是吗?不是不明白你跟说话,可那是跟你孩子,们孩子命也是命,而也并不是个伟大到能轻易接受牺牲自己孩子性命去救世这种事人,没见过你为这件事挣扎痛苦样子,所以开始完全不能理解你为什
正感同身受,只有经历类似事,被逼到类似处境,才能对跟自己境况相似人更多点理解。
找不到两全其美办法,他只能选择自己认为最好方式去守护自己唯拥有那个人和那份感情。
他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不过是颗没有任何依靠,微不足道尘埃。
提尔看着不再硬撑强大外壳顾淮,双手紧攥下,先是把手枪插到腰后然后挪到顾淮身旁跟他起靠墙而坐,他不太擅长安慰人,也不会说太多软话,他只懂把自己内心感受和想法都直白地说出来,不让总是思虑过重Alpha再费心去猜。
“现在发现,原来你这没有安全感。”提尔慢吞吞地说道,他直都不知道这些年来顾淮心里是这想,顾淮将心思和顾虑都掩埋得太深,也太擅于自克制,以至于即便两人互相标记比般AO伴侣联系更紧密,他也未能察觉半分。
将双手交握在起,提尔用拇指搓揉着自己掌心和指腹厚茧,又沉吟好阵,才又开口说道:“记得在军校念书时候,有这个道德哲学问题,火车悖论。大意是辆火车在轨道上行驶,突然发现前方轨道上绑着五个人,火车司机必须马上做出决定,是否要选择改变火车轨道将火车开到另条也绑着个人岔道上。是杀个人救五个人,还是杀五个人救个人,可能大部分人都会有样答案。可那个时候就在想,生命价值,生命重量要如何去衡量,个人还是五个人,那都是生命不是吗?凭什定要牺牲那个去救另外五个,就因为五条生命比条生命多?那如果,给另外条生命附加上特殊身份,比如科学家或者是首脑,而另外五个人只是普通工人,这时候大家选择还会跟之前样吗?如果不样,仅仅因为身份和地位,就能改变生命价值和重要性,这难道不是件很荒唐事吗?”
隐约意识到提尔想说什顾淮放下掩住双眼手,侧首看向提尔。
在根据基地外围战斗过后至今未有机会清理换衣Omega,身上纯黑战斗服虽然已经简单擦拭过,尽可能把尸血和腐肉都擦去却仍难免脏污并沾有大片灰黄尘土,而与之形成对比,是Omega修长颈脖和白皙脸庞。
仍是整体线条利落下颌线如刀刻般侧脸,只是那侧脸上神情却是艰涩与难过。
提尔将双腿盘起,接着从身上掏出个小巧火折子,打开吹口气把火折子点燃,进而手臂扬把火折子准确地丢进房间那个小小火炉里,火炉里有他先前备好柴,很快便烧起让夕阳退去后陷入昏暗房间再度亮起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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