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时候他费
很长时间才抓住
点清明神智，然后便发现，郑语靠坐在床头上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迟缓地眨眼，苏钰怔怔地看着郑语，又过良久才艰难地开口问道：“
，是不是……又，让第二，人，人格……出来？”
郑语用双臂小心翼翼地把苏钰环抱在自己怀里，生怕让苏钰感觉到半点不舒服，听到苏钰问话后，郑语淡淡地笑笑，低头在他额角亲下，说道：“没关系，现在醒来是你，是苏苏就够。”
仍是直愣愣地仰视着郑语，苏钰微微张嘴却半天都没能说出个字来。
稍稍整理下他在苏钰醒来前帮苏钰戴上毛线帽，郑语指下床尾，说道：“你看，顾淮和提尔都在，他们昨天下午来后直没离开，坚持要留下送你。”
怎
做？
郑语不知道别人答案是什，因为在他面前，当他看到苏钰是怎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候，他就已经别无选择。
成全苏钰最后心愿，就是他答案。
“这不公平……苏钰，苏钰这好，不应该落得这样下场……”提尔摇头，他无法接受才刚知道真相就又要失去个对他来说也很重要挚友，“都还没跟他道歉，之前那长时间，直都错怪他，都还没亲口跟他说对不起……”
“不需要。”推开提尔，郑语颓然地又后退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精疲力尽般，“只要你跟顾淮好好，对苏苏来说就足够，至于道歉，无论是你跟顾淮，还是，苏苏都不需要。”
下意识地顺着郑语手指方向看去，苏钰努力睁大双眼，却也只能看到两个站在床尾高大却模糊身影，他低低地“啊”声，半晌过后才说道：“对，不起……，眼睛不，不太好……看，看不清，你们……脸……”
郑语顿下，他看看跟顾淮并肩站着欲言又止提尔，又低头问苏钰：“要让他们
顾淮在郑语踹翻茶几过来抓住提尔衣领时候就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郑语松手后，顾淮马上就将提尔揽入怀中，低头在他耳边说道：“那不是你错，应该要所有事情负责人是戴习维。即使们只能放手让郑语送走苏钰，你相信，总有天会让戴习维为自己做过所有事付出应有代价。”
“可那时候，他们都已经回不来啊……”提尔闭上眼，额头重重磕在顾淮锁骨上，“即便们真让戴习维赎罪又怎样，到那时候，苏钰还有其他所有因为戴习维而死人，都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
“知道。”顾淮说道，即使杀戴习维，他父母，苏钰，还有其他实验体和无辜人们，都不会因此而复生，讨要公道让罪人为自己犯下错承担罪责，最终能得到安慰其实是活着人，“可是，们不能因为受害者死，就不为他们讨要应有公道，否则，如何对得起他们曾经鲜活生命和无论成功与否都用尽力气努力过人生，又如何对得起他们死前所受那些苦难和冤屈。”
正因为死去人已经无法再为自己生命呐喊，才需要他们活着人为他们向犯下罪孽恶徒寻回应有公道。
苏钰在夜里又经历次抢救，之后直昏迷到凌晨五点多才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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