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在换衣室后方,胡蝶在这里换过无数次衣服,从第次踏上冰场,到后来退役,这里所有都是见证。
考斯滕是蒋曼这段时间亲手赶工缝制,淡蓝色薄纱上绣着许多翩翩起舞蝴蝶。
等换好衣服穿上冰鞋,胡蝶缓步滑到镜子前,蒋曼走到她身旁,和往常陪伴她参加比赛样,亲手替她编好头发。
胡蝶看
走到冰场,胡蝶才发现中午吃过饭就消失不见蒋曼和胡远衡换上国家花滑队队服站在场外。
还有那些她曾经并肩作战过队友、带着她南征北战教练。
还有邵昀和方加他们,还有很多很多认识或不认识人,全都站在场外或是坐在观众席上。
她忽地意识到什,侧头看向荆逾。
他抬手搭在她肩上,神情温柔而认真:“今天,是只属于你个人专场表演,们都是你观众。”
到后来,连胡远衡也跟着莫名忙起来。
胡蝶硬生生等周多,直到中元节那天才接到荆逾电话,说要带她去看惊喜。
她坐在荆逾自行车后座上,胳膊圈着他腰,故意威胁道:“要是不够惊喜,你今天就死定。”
荆逾也不多解释,只加快速度说:“等到你就知道。”
车子从斜坡上径直朝前飞驰而去,夏天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少年鼓起衣衫轻轻吻过少女脸颊。
也不知道荆逾哥哥给准备惊喜是什。”
“那肯定是你喜欢啊。”蒋曼轻抚着她后背凸起蝴蝶骨,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妈妈还记得你小时候说什都不愿意跟们睡在起,非要个人睡张床。”
闻言,胡蝶笑笑说:“因为那时候刚刚接触花滑,每天都摔得浑身青紫,怕跟你们睡觉被发现。”
“就知道是这个原因。”蒋曼说:“眨眼,你都这大。”
“总要长大嘛。”胡蝶怕再说下去,惹得蒋曼伤心,便打个哈欠道:“好困,妈妈们睡觉吧。”
“……”胡蝶眼睛红着,说不出话来。
荆逾笑笑,伸手在她后背推:“去吧。”
胡蝶往前走步,蒋曼拎着她过去训练包走过来:“你冰鞋和考斯滕妈妈已经给你准备好。”
眼泪猝不及防就落下来,她看着蒋曼,看着胡远衡,看着场馆里所有人,深吸口气说:“去换衣服。”
蒋曼擦掉她脸上泪:“走吧,妈妈陪你过去。”
十多分钟后,自行车在榕城花滑体育训练馆门口停下。
胡蝶从后座蹦下来,看着面前熟悉标识,回头看向荆逾:“你是带来看比赛吗?”
“再猜。”荆逾摘下帽子,抬手往后拨拨额前有些凌乱碎发,走近她说:“走吧。”
胡蝶很好奇:“到底是什啊?”
“进去吧,进去你就知道。”荆逾牵着她走近训练馆,沿路所有摆设都还是胡蝶记忆里模样。
“好。”
蒋曼伸手关灯,胡蝶却又在昏暗里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月亮,近乎夜无眠。
几天过,整个八月就结束。
胡蝶被荆逾那天说惊喜折腾得抓心挠肺,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每天都给他发无数条消息。
可这次,荆逾就跟吃把锁样,把嘴守得牢牢,忙起来时候天到晚都见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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