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都是楚岳磊授意,可让司渊渟动手与让礼部尚书动手,最大不同之处便是,礼部尚书可以是试探,可旦让司渊渟出手便意味着楚岳磊已对他起杀意
才,不过是调笑句,司公公就如此记仇,非要让本王这般与公公说话?”
“咱家记仇?”司渊渟像是听到什极其讽刺笑话般嗤笑声,“安亲王有什话,最好赶紧说,咱家给安亲王吃这药,虽能在短时间内抑制住药效,可会发作起来,却是会比适才更为凶猛,安亲王会还能不能保有理智,咱家可不敢保证。”
楚岳峙眉眼生得虽好看,却也如他兄弟般,面相天生自带皇家特有寡情之意,无论他笑与不笑眉眼看起来都十分寡淡冷情,是以楚岳峙那双桃花眼看人时也显得异常冷淡。也因此,即便楚岳峙此刻只靠被褥蔽体,仪态尽失,他仍维持着出身自皇家高贵风范,好整以暇地趴在床榻上,挑起双桃花眼看司渊渟,道:“本王在来督公府路上细想番,虽手上尚无证据,但本王以为,敢在今夜宫宴之上大胆对亲王下药之人,除礼部尚书方本和之外,再无他人。”
礼部尚书,不仅负责科举与外事活动,同时也负责朝廷祭祀与宴餐等。故礼部下又设有四司,其中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宫内所有宴席,宴前均需先呈宴图及礼节,经御批后,再行文至各个衙门,供备应用物品。
大蘅国建国之初也设有尚食局,但后来尚食之职归于御厨,司膳、司酝、司药以及掌燃料四司之职也归于宦官。
楚岳峙这话,虽说疑是礼部尚书,可实际上也是在问司渊渟,此事他是否知道,是否有参与其中。
司渊渟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搭靠着椅臂捏住腰间枚玉佩在指间翻动,他身上斗牛服是楚岳磊登基后赐给他,那斗牛服上补子乃蟒首牛角,头上双角向下弯曲如牛角状,纹饰与皇帝所穿龙衮服很是相似,且斗牛服作为官服仅次于蟒服与飞鱼服,是以朝野上下,无人不知司渊渟这七年间是如何受到楚岳磊宠信。本来司礼监掌印太监已是太监品秩最尊,被称之为“内相”,楚岳磊还让司渊渟兼管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东厂,在大蘅国内,即便是不识字黄毛小儿都知道,司渊渟是如今大蘅国内权势最盛之人。
“王爷,当初陛下封你为安亲王,你可知是何意?”司渊渟嘴角含着丝冷笑,个曾在外领兵打仗皇子,在助兄长夺得帝位后,受封亲王,封号却竟是个“安”字。
“陛下要你安常守分,而如今七年过去,你确交出手上所有实权,包括陛下最为忌惮兵权,可现下,你是为何屡次私下前来找,可还记得?”司渊渟没有再刻意压低嗓音,而是拿平常在朝中时那副最高宦官腔调,尖利阴冷宛如吐着信子毒蛇般令人极为不适。他看着楚岳峙覆上冷怒眼眸,从容不迫地说道:“王爷若是不信咱家,又何必要与咱家合作,今夜中别人招又何必来找咱家?”
“只是想知道,皇兄此番,是想试探,还是真要置于死地。”不再自称本王,楚岳峙没有躲避司渊渟审视,直直地对他对视着,道:“你当知道,此前,所求不过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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