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楫身为介武夫,对于琴棋书画是窍不通,盯着楚岳峙画作看半天后,才硬邦邦地挤出句:“这美人图画得极好,但请恕属下斗胆,兴许是属下不懂欣赏之故,总觉得这画中艺妓眉眼间画得有几分像司公公。”
楚岳峙闻言,唇角淡笑僵,垂眸又去细看自己笔下艺妓,作画时不觉,此刻周楫提,他才发现这艺妓丹凤眼竟真被他画得有几分司渊渟影子在。
蓦地想起昨夜里司渊渟突然到他房中最后还非要看着他入睡才肯离去之事,楚岳峙心中顿时生出份难以言说恼怒,真不知自己是着什魔,不过是双丹凤眼,他竟画成司渊渟!
本想要将画作完成心思顷刻间烟消云散,楚岳峙再不多看案桌上画作眼,冷下脸色,负手从亭子里离开。
周楫是把话说出来后才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说,然而楚岳峙什都没交待就离开,他时也不知是否该将画作毁去。犹豫再三,因画作乃楚岳峙亲手所绘,周楫实在不敢擅自处理,只能先行小心收拾起来,等之后再找其他机会请示楚岳峙该如何处理。
这话,挑眉露出似笑非笑表情,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确是他亲自策划方知礼之死。放下毛笔,楚岳峙双手撑着案桌,又本正经地认真道:“唔,说是传言也不错,毕竟本王确实没有做大庭广众之下买凶,如此愚蠢事。”
这该是多想要被人抓住,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凶手说话还给钱袋子,且不说买凶杀人该是事成之后再给钱,若硬要说那是订金,他堂堂个亲王,订金只给个钱袋子,也未免太小气。
极为严肃地看着周楫,楚岳峙问道:“周楫,本王在百姓眼中,竟是此等抠门蠢货形象吗?”
周楫愕然,时间分不清楚岳峙是不是在开玩笑,竟还低头细想阵,才回答道:“王爷,属下认为,这绝不是王爷在百姓们眼中形象,只不过是东厂在愚弄百姓。”
楚岳峙顿时失笑,道:“是吗,怎本王听你适才话,更像是不少百姓都相信这传言,似乎东厂还愚弄得挺成功?”
为难地看着楚岳峙,周楫这下是真不知该如何回话。
“好,不逗你。”楚岳峙甚至自己这个贴身侍卫是个没有幽默感木头,也就不再戏弄他,正色道:“司渊渟今日在东厂,这消息能传出,自然是他授意。本王瞧着他这是在告知本王,时机成熟,午后你便易容去将方知礼夫人接出来,送她去东厂吧。”
“是,王爷。”周楫才反应过来,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见楚岳峙也没有拿这笑话他意思,便也假装无事地低头领命。
“这出大戏开唱也好些时日,总算是能让正角出场。”楚岳峙说道,要让物议沸腾,就得在最合适时候让雷落下,现在正是百姓们都在好奇和可怜礼部尚书时候,此时让方知礼夫人出来说话,后面才能火上浇油。
向周楫招招手让人过来,楚岳峙指着案桌上自己画大半艺妓抱弹琵琶美人图,饶有兴致地问道:“许久不画,依你看,本王这美人图画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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