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盯着林亦,他头痛得厉害,眼前甚至有些重影,上次如此头痛,还是十年前在边境战事中不慎被敌方将领打伤头部,可他不是愿意示弱性格,从前受伤也不爱让军医给他上药包扎,更不爱喝药,现下身体接二连三出问题,他心里恼火,也就更不愿让林亦来给他诊脉。
“不必,本王不过是有些头痛罢。”楚岳峙强撑着,越是不舒服他便越是不愿让旁人碰他。目光转向卫云霄,楚岳峙问道:“皇甫良祯,都查清?”
卫云霄将绘制好路线图双手奉给楚岳峙,道:“王爷,这是这两年间属下与皇甫良祯去过所有地方路线图。另外,属下与皇甫良祯最后见面,分开时他对属下说颇为奇怪话,他让属下问问王爷,当年外使之事,为何将司渊渟弃之不顾。”
楚岳峙本欲伸手去取卫云霄递上来路线图,可当那句问话传入耳中时,脑后又是阵尖锐而剧烈刺痛,他猛地抓住椅子扶手,手背青筋,bao起。
仍在地上跪着林亦眼见楚岳峙情况不对,急忙抢上前去查看,然而楚岳峙虽痛得时神智恍惚却仍警惕性极高,下意识本能反应就是出手自卫,林亦见招拆招地与楚岳峙过好几手,才终于寻到间隙扣住楚岳峙手腕。
奴模样跟在他身后,故而即便在府中走动也不算惹眼。
楚岳峙回寝室后直到次日傍晚才再次叫人,周楫应声带林亦进屋,刚要把房门关上,卫云霄便从屋顶上下来跟着窜进屋里。
卫云霄身法极快,守在门口普通家奴甚至都没看清眼前有人影闪过。
周楫把门关上,也没想到卫云霄这快就回来。
楚岳峙脸色青白地坐在屋内,他不过喊声屋里就多三个人,要是换作旁人估计都该叫起来,然他却定定地坐着,眼都没有多眨下。
指尖搭在楚岳峙内腕,林亦刚探脉便变脸色,急忙就要封住楚岳峙穴道,急声道:“王爷,莫再妄动,否则恐有生命危险!”
楚岳峙僵,劈向林亦手刀生生停住,额上虚汗不断沿着颊边滑落,他看着林亦,哑声问道:“何意?”
林亦探手小心翼翼地摸到楚岳峙脑后风府穴位置,道:“王爷,您后脑风府穴上被人封金针,现在金针移位,您若再妄动,怕要不好。”
楚岳峙刚想说荒谬,后脑被封金针绝非小事,若真有此事他自己岂会不知?
然而林亦手掌按在他脑后大穴上,绵长内力缓缓传入,
虽只是傍晚,屋内却已点起好几盏烛火。
周楫瞧见楚岳峙满头大汗模样,也顾不上其他,与卫云霄还有林亦同跪下,对楚岳峙道:“王爷,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属下擅自做主把林亦带进来,让他给您瞧瞧吧。”
楚岳峙已头痛日夜,身上寝衣已经又湿好几回,他已许久没有出现过这样情况,可他习惯忍耐,所以即便看到林亦也没有让人上前来,反而问周楫:“本王让你去查事,多久能查清?”
“王爷请放心,暗探已经派出去,这两三日内定能查清王爷交待。”周楫低头给楚岳峙回话,边还暗暗给林亦使眼色。
林亦然,马上便膝行上前,对楚岳峙说道:“王爷,苍鹭营林亦前来向您报到,请王爷让属下给您诊脉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