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舞,楚岳峙多少有点喘气,司渊渟俯身给他擦汗,他便仰着红扑扑小脸看司渊渟,开心地说道:“那楚七要在司九身边,看着司九画!”
“好。”司渊渟满眼宠溺地答应下,不仅当天给楚岳峙绘下跳舞画像,就连楚岳峙丹青也是后来由他手把手细心教导,进而打下扎实基础。
而那幅司渊渟亲手所绘画像,也在楚岳峙寝室里挂很长段时间,直到“司渊渟”这三个字再不允许在楚岳峙面前被提起,那幅画像才被侍女取下。
可以。”司渊渟站起身,把楚岳峙小手握入掌心,“渊渟初来乍到,对宫里还不熟,楚七给渊渟带路,们回殿里,好吗?”
“好!楚七给司九带路!”楚岳峙眉开眼笑地拉着司渊渟往前跑,人虽尚未长开,小短腿跑起来速度却不慢,也难怪宫人们都捉不住他。
回殿里路上,楚岳峙不断地问司渊渟问题,各种天马行空稀奇古怪问题都有,司渊渟都回答,面上未见丝毫不耐;待他们回到殿里,楚岳峙又去抱方七弦古琴来,他人小小个,那古琴长约三尺六寸五,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为伏羲式,对楚岳峙来说着实太大太重,是以他不得不让个宫女帮他起,费好大劲才把古琴抱到司渊渟面前。
司渊渟不知他想做什,见他费劲,也急忙双手接过古琴。
“父皇说,他把你封为‘深静公子’,还说你琴棋书画都是上乘,那你抚琴给听,跳舞给你看好不好?”楚岳峙拉住司渊渟衣角,仰头看司渊渟:“楚七会跳舞,母嫔教。”
“好。”司渊渟明白这是小皇子在跟他示好,自然不会拒绝,旁宫人们已经摆好桌椅,他过去把古琴放好坐下,待楚岳峙蹦蹦跳跳地跑到殿中央又像模像样摆好姿势后,司渊渟便拨动琴弦,弹曲《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是晋国乐师师旷所作名曲,旋律清新明快,节奏活泼充满生机,正适合弹给静不下来楚岳峙做伴曲。
楚岳峙想不到那多,他只觉得司渊渟琴弹得好,比母嫔让他跳那些舞曲有意思多,挥着袖袍就跟随琴声舞动起来,举手投足间灵气十足,活泼又明朗。
司渊渟看着楚岳峙,心里也是越发觉得这小皇子无邪得令他很是喜爱,他自小被教育得稳重懂事,其实从未享受过幼童天真烂漫快乐,以至于此刻看着这刚满八岁小皇子,心里皆是欢喜。
曲奏毕,司渊渟起身过去替楚岳峙擦拭覆满额头细汗,道:“楚七跳得真好,会渊渟画幅你跳舞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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