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楚岳磊痊愈,司渊渟离开皇宫,搬进督公府。
他依旧会被深夜召入宫中,为楚岳磊抚琴助眠。
回归朝堂楚岳磊越发多疑易怒,渐渐开始听不进大臣们谏言,并开始颁下条有条禁令,然后开始将那些助他篡位功臣个接个除去,直到他将楚岳峙召回京。
司渊渟接到侍寝暗旨时,有种这日终于到来感觉,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楚岳磊想要得到他,毕竟楚岳磊看他眼神,他已经在太多人眼里见到过,因此他知道这道侍寝暗旨早晚会送到他面前,他还知道,侍寝过后,他会成为楚岳磊唯信任心腹。
毕竟,他花那长时间,做那多安排,让楚岳磊身边除他再无可信之人。
刀,刺进楚岳磊右胸,伤及肺叶,司渊渟回宫时,当年在他被使臣重伤后替他医治那位太医,正在替楚岳磊医治。
那位太医,在老皇帝尚在位时,因极力反对请所谓道士来宫中炼制丹药给老皇帝服用,而遭到老皇帝贬斥,从御医被降为医士,后来又被下放到太医院下属惠民药局,直到楚岳磊登基后,才被司渊渟重新从惠民药局提回太医院,再任御医。
楚岳磊伤对于那位太医来说,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司渊渟问他需要多久治好,太医答曰:“全看司公公意思。”
司渊渟当时站在龙榻前,看着昏迷不醒楚岳磊,道:“咱家意思,陛下被刺客重伤,受惊过度,需得好好休养上段时日才是。”
之后楚岳磊养伤整整三月,期间伤情反复,且受噩梦惊扰,在很长段时间里都精神衰弱,总坐立不安地怀疑还会有刺客不知从何处冲出来伤他。
司渊渟不需要楚岳磊当个明君,楚岳磊也当不明君,因为在楚岳磊心中百姓不是最重要,对于楚岳磊而言最重要是自己身后名,楚岳磊想要成就宏图霸业,做统周遭小国霸主,继而成为能被世人赞颂名垂千史君王。
楚岳磊支持楚岳峙征战边疆,让军事力量重新发展起来,是想要在将来,在大蘅国建立起边疆防线后,以大蘅国新皇军骁勇善战威名震慑小国并发动侵略战,并在重要战事上御驾亲征,带领皇军夺得最后胜利。
只可惜司渊渟从计划最初,就没打算让楚岳磊在帝位上坐太久。
太医曾问司渊渟,为何明知楚岳磊与司家之祸脱不干系,还要扶持楚岳磊上帝位。
那是在乾清宫,司渊渟刚刚为楚岳磊抚过琴从暖阁里出来,他抱着琴站在门口,大半个人都被笼罩在不见光黑暗中,抹微弱月色斜斜打在他身上,将他半张脸照得森冷惨白,他用手指拨下琴弦,在伶仃余音中漠然地淡声说道:“这世上,渴望东西得不到只会教人感到失望遗憾,可若是得到又失去,却能教人崩溃癫狂。咱家
在那段时间里,司渊渟直都亲侍汤药。
楚岳磊多疑,所有汤药都要司渊渟试过他才肯喝,司渊渟从无怨言只道:“臣有今日,全仰仗陛下圣恩,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每次,楚岳磊从噩梦中惊醒,司渊渟都在他身边,然后抚琴助他入眠。
太医开药方,太医院熬汤药,从来都没有问题。
楚岳磊却是渐渐离不开司渊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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