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没挖出来。”司渊渟说道,这些天因礼部和工部案子,朝堂上人心惶惶,都在担忧不知道什时候就动到自己头上,上奏折子是越来越多,他本就公务繁重,如今白天除审人,还有许多折子要批,那些大臣虽然怕他,可每天早朝时话里话外也没少试探,督公府更是多不少来走动人,他还得分出心神来应付,不论心里如何不耐烦,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之所以会夜里到安亲王府来,而不是再派人接楚岳峙到督公府,其实多少有点图个清净之意。
楚岳峙是最不喜与人虚与委蛇,却难为司渊渟直以来都是如此度日,还能做得滴水不漏。
“那若是与你说,想对户部出手,你可会觉得在添乱?”楚岳峙问道。
户部是归司渊渟掌管,主要负责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以及财政收支等,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十三清吏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户部尚书主管全国户口、赋役方面政令,侍郎则掌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统计工作。若要说贪,恐怕没有比户部更能贪,更方便贪官部。
他是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要对户部出手,然而当时他尚未恢复记忆,对司渊渟诸多避讳与顾忌,实在不敢贸然行事,考量再三这才决定先拿礼部开刀。
而现在,他们既是同条船上人,自然也可免去先前些顾虑,只是他还是不敢擅自而动,来怕加重司渊渟负担,二来也怕打乱司渊渟计划。
“哦?”司渊渟自然是不会认为楚岳峙添乱,他饶有兴致地捏下楚岳峙侧腰,引得人发出声低哼,才道:“你想做什尽管放手去做,户部这些年贪得可不少,虽因其他原因直未有整治,但现下也是时候。”
“户部是归你管,原本担心对户部出手也会牵连到你,可后来细想又觉得你定会将自己摘干净,况且你也不是会贪人,现在方知礼案子没把整倒反倒把礼部和工部都拖下浑水,你整治起来又半分不留情,也怕楚岳磊会因此而迁怒于你,所以想现在也正适合把户部也清清,会留下点痕迹,到时候户部若能重新洗牌,也可减轻楚岳磊对你疑心。”楚岳峙也是深思熟虑过后才与司渊渟提此事,户部出纰漏势必牵连司礼监,司渊渟身为掌印太监和东厂提督,即使没有贪污行贿也难免被质疑监管有失,到时候受到责难不会少。而楚岳磊多疑且自私,从不愿伤及己身利益,旦楚岳峙对户部出手,短时间内楚岳磊都不会对司渊渟与楚岳峙之间关系有所怀疑,毕竟在楚岳磊看来,楚岳峙若是恢复记忆定不会做出任何伤及司渊渟事。
“你进次东厂不够,又想再引火烧身吗?”司渊渟听明白楚岳峙意思,却不太想再让他把自身放到危险当中,“这次已经是你主动当诱饵,若是户部出问题你又留下痕迹,楚岳磊即便没有从前精明,也会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反。”
“便是引火烧身,也只会被你烧死,不会死在旁人手里。”楚岳峙意有所指地说完,把头靠到司渊渟肩上,“并不在乎他怎想,横竖他也疑多年,坐实他心中所疑又如何,只要能护住你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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