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心细,若有点痕迹便会发现。”司渊渟并非矫情或是多在意自己脸,无非是不希望楚岳峙难过。
然而,这话落在傅行云耳中,却并非如此。
额角有青筋跳动,傅行云冷声道:“督主,你与安亲王如何恩爱,属下并不想知。”
司渊渟整理常服手顿,斜眸瞥向傅行云,随即收回目光,道:“当初只让你看好卫副将,并未要你色诱骗身骗心,你与卫副将行至今日这般境地,怪不得。”
“属下不敢。”傅行云也知此事并不能怪在司渊渟头上,然而司渊渟将自己撇得干二净,他心中多少有气,更何况,他根本不是司渊渟说那般,“从见他第眼,便想让他做皇甫家人。”
过坐立难安之后,年过三十自己,还要再经历次比当时更为惨痛难堪尴尬境况。
来传旨太监宫人离开后,楚岳峙站在原地不动,拿着圣旨对周楫道:“之前交待下去事,都准备好?”
周楫道:“王爷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楚岳峙颔首,垂眸看手里圣旨,想起自己看到那份密报,不禁五指渐渐收紧,将那圣旨缎面捏得发皱,面上浮现愠色:“这事,也当真是闻所未闻,简直没有王法,不把人当人看!”
“王爷,息怒。”周楫虽未表现出来,但心中也同楚岳峙是个想法,若非他自己参与调查,实在不敢相信,当今世上竟有如此惨无人道之事,更可怕是,竟然有数名朝廷*员参与其中。
“所以,你是见色起意?”司渊渟这张嘴,也不知道气坏过多少朝廷大臣,甚至还曾把老臣气晕在早朝上,要说毒,怕是没人能比他更毒。
傅行云咬牙,道:“司渊渟,你学富五车,难道就不能挑个好听点词吗?”
难得把傅行云逼成这模样,司渊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最后说道:“既然如此在意,就放下身段。卫副将无法原谅从来就不是你是死侍,而是他对你倾囊而出毫无保留,可你却由始至终都欺瞒于他。”
楚岳峙言不发,表情却是愈发凝重。
这是牵连甚广大案,且从偏远之地开始,再有京城中势力参与其中,故而最后到底能不能连根拔起都是未知数,可他必须要查,不仅要查,还要把从朝廷这里延伸出去阴狠利爪齐根斩断!他绝不能容忍,朝廷命官,不以百姓为重,反而党豺为虐,与贼人同狼狈为*!
司渊渟离宫后便径直前往东厂,直在东厂内审讯犯人,直到戌时才准备更衣前往安亲王府。
尽管回东厂后用点伤药,但司渊渟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脸上还有痕迹,晚些去安亲王府见到楚岳峙,难免又要让他难受。因此出发前又再向傅行云确认,询问道:“脸上,应当看不出被打过痕迹吧?”
傅行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司渊渟,半晌后说道:“督主,属下眼拙,实在看不出督主脸与平日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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