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抿起薄唇,司渊渟来之前他就在想,自己在司渊渟面前好像总是不太有男子气概,轻易就在司渊渟面前落泪,被司渊渟揽进怀里拥抱,他再怎说也是边疆令人闻风丧胆大将军,怎在司渊渟这里就点威慑力都没有。
“司渊渟,三十,不是八九岁小皇子。”楚岳峙低声说道,他抬手握住司渊渟手,郑重地说道:“你可以依靠。”
“知道。”司渊渟唇边笑意又深些,他靠在床柱上,任由楚岳峙握住他手,说道:“你每次因为而生气时,都会觉得高兴。楚七,这些年,除竹溪,没人会心疼牵挂,但就算是竹溪,也是不样。只有你,会把放在心里最重要位置,全然在意爱护,你让,觉得很温暖。”
漫长岁月,他把自己灵魂撕碎,献祭给炼狱里恶鬼,所走出每步,都背负着血债与诅咒;这几年,他时常有种自己漂浮在虚空中,麻木地看着污秽将他残躯吞噬得所剩无几错觉,他恍惚地想,快,只要把楚岳峙送上帝位,他便能得到解脱。
可现在,楚岳峙携光而来,不仅劈开将他困住黑暗,也斩断束缚在他身上重重枷锁。
全沉下来,道:“觊觎男人,还要动手打骂,这些年他就是这样对你?只要不高兴就拿你撒气?!”
司渊渟知道是瞒不住,叹口气,承认道:“首席秉笔也好,掌印或是东厂提督也罢,总归是太监,陛下打骂,拿撒气都是正常事,不是什大伤,这淤青过两日也就散。”
“陛什下!莫说是你,便是对其他宫人也不该如此,太监就不是人,不会痛吗?!”楚岳峙怒声道,司渊渟在他身边时候,莫说是打骂撒气,他就没让司渊渟受过委屈,同吃同住同睡,那会依照他吩咐,司渊渟在他身边做侍读吃穿用度都是比照着他标准来。
他失去记忆时候没往宫里派过人,只以为楚岳磊倚重司渊渟,司渊渟身为权倾朝野宦官,日子想必比普通太监要好过得多。结果到今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
往脸上甩巴掌,往身上砸砚台,还上脚踹,踹完还要踩。这还只是今日发生,往时还不知道楚岳磊是如何过分地对待司渊渟,他拿到密报时,恨得掌就把身前书案给劈。
“楚七,明年生辰,再给跳次生辰舞,好吗?”司渊渟垂下眼帘,却仍有细碎光从他眸底流泻而出,他就那
看到楚岳峙气得手都在发抖,司渊渟却轻声笑。
他像是心情极好,温润在眉眼间流淌,长长眼睫毛就像蝶翼般颤动,夜明珠与烛火光在那张冰封已久脸上悄然化开层暖色。
凑过去吻楚岳峙额头,司渊渟勾着唇,道:“以后都不瞒你,从前没人心疼,往后,司九有楚七心疼。”
司渊渟温柔与软语不期而至,楚岳峙心里那火霎时间就变得不上不下,他有太久没见过这样司渊渟,经过昨夜司渊渟像是重新变得鲜活起来,眼里不再死气沉沉而是透出点点微光,也会笑,他有些招架不住地红透脸,期期艾艾地说道:“你……本王跟你说认真,你怎,怎这样……”
抬手轻抚楚岳峙烫红脸颊,司渊渟笑道:“司九也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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