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不易。这些年,司公子忍下常人不能忍切,无法与人言说,这其中,有司公子自己自尊,有多年无法释放苦痛,更有经年叠加自卑。
“安亲王,司公子心疾,非言语能愈,也非简单施与受能疗,帝王家无情,安亲王若无赌上余生决心,实不应招惹司公子,司公子已是强弩末矢,苦苦支撑看似冷厉无情坚固外壳,实则内里早已支离破碎残破不堪。老臣并非质疑安亲王对司公子情义,只是想告知安亲王,司公子身有遗憾,心疾难愈,而安亲王他日登顶,即便是稍有动摇,司公子都怕是会剑走偏锋以命为代价替君分忧。能护住司公子,非权势,非汤药,非无济于事弥补,而是,安亲王情,人与命。安亲王需真正与司公子成为体,终身不弃,以自己血肉补全司公子残缺,才能让司公子向阳而生,不舍人间。”
楚岳峙直听着吕太医话,不曾出言打断,却在听到半时,又再扭头往看不见司渊渟身影殿内看,司渊渟在里面直没有唤宫人进去,却时不时会从里传出压抑低喊,就像那日抱着他终于将压抑多年泪流出来般,如今司渊渟也独自在里面,将多年来无法出口痛苦惨叫都声声地喊出来。
直到吕太医说完,楚岳峙才红着眼又回过头来,他抬手稍作掩面勉力压下失态哽咽,平伏下情绪后才看着吕太医强作沉稳之貌,低声道:“本王在边疆征战时,曾得药方,名为渡君,乃是部落蛊药,许下生死之约爱侣服下此药,便成共生,若有方离世,另方也将会在不久后随之而去。本王听闻,吕太医医术高明,更是制药高手,此药本王属下不愿制作,不知吕太医是否愿意,依照药方为本王与司公子炼制此药?”
吕太医本以为楚岳峙在听完他话后,多少也会有几分迟疑,却不想楚岳峙竟会直接提出如此请求,饶是多年来早已看尽人生百态,也不禁眼底浮现讶异之色,又思量几许后才回道:“老臣也听说过此蛊药,药引乃是双生蛊虫,服下后无药可解,若有药引与药方,老臣自然是能将蛊药制成,只是,安亲王可当真想清楚?若用此药,便没有回头路可走。”
“吕太医放心,药引与药方,本王都有。至于回头路……”楚岳峙勾唇浅浅笑,面上是片义无反顾柔情,他将手按在胸前心脏跳动处,坚定道:“司渊渟就是此生唯解药,自爱上他那刻起,便从未想过要回头。”
听得此言,吕太医便也无疑虑,恭敬道:“老臣明白,那请安亲王将药引与药方交给老臣,老臣会在最短时间内,为安亲王与司公子制成蛊药。”
“有劳吕太医。”楚岳峙听着殿内喊声逐渐低微,直至重归寂静,他道:“还有事。吕太医也知道,本王司九总是想很多,若让他知道,定不愿意服药,所以此事,还请吕太医暂时不要告知他。”
跨过门槛,楚岳峙走进那烛火全灭殿内,对那在黑暗中摇晃着人影说道:“司九,楚七来陪你。”
渡君渡君,天下万民,浮生如寄,而楚七惟愿渡司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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