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非朝夕之罪,想要网打尽不可能,但只要有方向,并不惜代价打击,这就不再是无人惩治罪恶。
“户部直都有要整治打算,只是之前你与皇军仍在边疆,边防未稳之前不好贸然动户部,毕竟军需与粮饷极为重要,所以才直按下不发。石槐贪,并非不知,只是没想到,时放任竟让他操纵户部开始攫取这样不义之财,于此事上确有不可推卸责任。”司渊渟监管户部,石槐贪得无厌取财无道,他如何能不知,过去也并非没警告过石槐适可而止,却不想户部竟已到同恶相济地步,实在是猖獗得在他意料之外。
“你只有个人,想要面面俱到又岂是那样容易事,你自有你难处,不必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楚岳峙自然是明白司渊渟顾虑,六部九卿看似各司其职,可实际上是相互影响相互牵制,而朝堂之事更是牵发而动全身,有时候即便知道有问题,也只能先睁只眼闭只眼,等到合适时候再处置。
“从前不懂取舍定夺之难,直到去边疆打仗才知道,有时候有些牺牲,不得不做。”楚岳峙取回司渊渟手中空碗放到木盘上,目光看向墙上悬挂地图,眼神霎时变得寂辽,“也不是没试过为胜利而狠下心让自己兵去当诱饵,甚至明知是陷阱还让他们去送死。有时候也会想,用无数牺牲换来和平与守护,真是理想和平,又真能被称之为守护吗?”
他兵,同样也是大蘅国子民,可他却带着他们上战场,并看着他们血溅沙场白骨露野。
为什,他们总要先走过条淌满鲜血路,才能抵达心中理想?
又为什,仁爱良善与清廉正直总是会被蒙上层褪不去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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