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地向司竹溪解释完自己打算,楚岳峙最后说道:“竹溪,本王知道这样做多少是委屈你,但本王保证,若有天你想要离开,本王也定不会以责任为由强要你继续扮演本王妻子,若是你寻到自己意中人,本王也定会亲自与他解释,绝不再耽误你半分。但若你心底当真不愿接受,本王也不会勉强,们自会另寻他法,这赐婚本王也会想办法拒绝。”
司竹溪思忖着楚岳峙所说,没有马上答应,只意味不明地笑好会儿,道:“安亲王怕不是说笑,这怎会是委屈,你这是要让竹溪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离开教坊司。再说到耽误,竹溪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若说耽误那也是先皇与楚岳磊耽误竹溪,绝不会是安亲王。”
“竹溪,你……”司渊渟并不愿听到司竹溪说自己是残花败柳,这些年司竹溪所受之苦不少都是因他而起,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司竹溪心中之痛,也正因为明白,所以
人都陷在司渊渟怀里,话都说得毫无底气,最后几乎是自,bao自弃地说道:“叫竹溪来是说正事,有些事看破不说破,给本王留几分薄面不行吗?!”
司竹溪掩嘴轻笑,道:“安亲王也不必恼,竹溪幼时便见过安亲王与表哥私下里相处,不说司空见惯,却也是不足为奇。”
她是真见过。
多年前先皇曾允司老尚书入宫探望司渊渟,当时因为她哭闹着也要见表哥,所以最后司老尚书请旨后把她也起带进宫,而那次恰逢楚岳峙生病离不开司渊渟,不得已宫人只能把司老尚书和她带去皇子寝殿。那时候她就在门口看到,九岁楚岳峙娇气嫌药苦不肯喝药,于是司渊渟便把楚岳峙抱在怀里,手里端着药碗极耐心地勺勺哄他喝药。等喝完药,司渊渟还给楚岳峙喂蜜饯,陪着楚岳峙说好些话把人哄入睡后才出来与他们相聚。
那是她见过司渊渟最温柔面,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司渊渟像宠溺楚岳峙般宠溺其他人。以至于后来许多年里,她直都不能原谅楚岳峙竟抛弃为他付出切司渊渟。
时隔多年重现这幕,楚岳峙不再像幼时那般娇气,可对司渊渟信任与依赖却始终未变,她看到,刚刚楚岳峙靠在司渊渟怀里喝药时乖顺表情以及仰头看司渊渟时专注。
都是在外人面前绝不会显露面,若非亲眼所见,她也断不会相信不久前深夜与她交谈,清冷端雅又隐隐透出凛冽气质楚岳峙,在司渊渟面前竟是这样温软,仿佛突然就从头雄狮变成只幼兽。
“竹溪也并非取笑安亲王,不过是刚来便见到如此琴瑟和鸣画面,为安亲王与表哥高兴罢。”司竹溪也不解释更多,正色道:“也正因此,竹溪不明白,你们为何会说要如楚岳磊所愿,应下这赐婚。”
司渊渟本想要由他来向司竹溪解释,然而楚岳峙大约还是怕他心里觉得不舒坦,所以还是握住司渊渟手示意由他来说。
“之前本王就与你说过,有些事需要你来助本王臂之力,本以为还需要多费些功夫与时间谋划,不想楚岳磊此番倒是自己把机会送到们面前。”楚岳峙颇为讽刺地勾唇,楚岳磊本意显然是要让他与司渊渟感到难堪痛苦,却根本想不到这个决定反而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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