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云也在,他本该在宫里与赵曦月同发动宫变,然而在引爆乾清宫炸药之前,他看到安亲王府所在方向火光,同时也看到余隐放出求助烟火。他反复确定过宫内切部署妥当,权衡之下决定出宫前往安亲王府。
司竹溪是司渊渟血亲,还怀着孩子,若是出什差池,还不知道司渊渟会怎样,如今好不容易才看到司渊渟渐渐恢复过来,身为死侍作为挚友,他都不能也不会让司渊渟再回到过去疯魔状态。
更何况,卫云霄奉楚岳峙为主,司渊渟若疯魔起来,楚岳峙也必然不会好受,楚岳峙不好受卫云霄也定会跟着忧心忡忡,最后这果还得他来承受,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决不能让司竹溪出事。
因未料到楚岳磊会派出这多人只为杀司竹溪,故而大部分东厂侍卫都在宫里,只留少部分在安亲王府,所以当傅行云赶到安亲王府时,司竹溪身边已只剩下余隐人,其余东厂侍卫皆已战死。
那个时候,还有百来人在围攻他们。
国不可日无君,等谨遵先帝遗诏恭请安亲王登基为新帝,日后定当尽心辅佐!”
司渊渟也仍跪着,只是他先是直起身与楚岳峙对视眼,紧接着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低头伏身至地,额头抵在地面上停留片刻,就这样向楚岳峙行最为正式跪拜国君稽首礼后,方才开口:“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阳在这刻彻底升起,晨光破空照亮经历夜混战后徒剩狼藉皇城,也照亮皇城之外大地与整个大蘅国。
天已破晓,在司渊渟之后,众人皆追随叩首朝拜月台之上楚岳峙,阳光同时落在楚岳峙与司渊渟身上,将他们身上银甲照得闪闪发亮,银甲上溅上血迹蜿蜒而下竟犹如飞龙腾空姿态般。
震耳欲聋臣服叩拜之声此起彼伏,声比声传得更远。
若只是余隐自己,这并不成什问题,但他要护着行动不便碰不得摔不得司竹溪,那些人也看穿这点,杀招全往司竹溪身上招呼,余隐为护住司竹溪,便如他自己承诺那般,是拿自己身体去抵挡所有攻击。
也幸好傅行云及时赶到,否则只怕就凶多吉少。
看到司渊渟和楚岳峙赶来,傅行云就知道切都已尘埃落定,只是看到身银甲显得松形鹤骨器宇轩昂司渊渟时,他不觉微微愣。他从未见过司渊渟这般模样,却又在心里觉得这才是司渊渟本该有模样。
余隐是靠着手中剑撑住身体,他见到楚岳峙便跪下,口中吐出口血,喘好几下才对楚岳峙说道:“属下
楚岳峙独自站着,面对跪伏在他面前文臣武将以及兵将,他知道,在这刻,他已真正地成为这大蘅国君王。
宫变已经结束,宫中这残景底下人自会收拾,因此司渊渟与楚岳峙没有再继续留在宫中,而是匆匆出宫赶往安亲王府,他们要去将司竹溪接回。
宫外安亲王府,大火早已扑灭,司渊渟和楚岳峙赶到时,安亲王府被烧毁大半,府里遍地死尸,而司竹溪受惊动胎气,正在房中生产。
楚岳磊是铁心要杀司竹溪与她腹中之子,派出整整五百人来安亲王府。
余隐还持剑像是门神样守在房门口,浑身浴血,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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