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看着那盒中药丸,只以为是与之前样寻常补身丹药,未有多想直接便拿起而后接过楚岳峙手里茶杯将药丸和水吞下。
在司渊渟服下药丸那刻,楚岳峙匆忙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眼中骤生湿意。
杀楚岳磊时不觉,在众人面前接过遗诏时也不觉,便是接受众人臣服朝拜成为大蘅国君王时亦不觉,直到此刻司渊渟与他同服下这“渡君”,他才真正地感到自己此生得偿所愿。
唯有与
,以免拾喜醒来见不到孩子担忧。朕知道,吕大夫认为自己加害楚岳磊有违医者仁心,本想往后四处游历行医救人,以此赎罪。然医者也是人,切都是事出有因,而朕身边虽已有林亦,但司公子状况唯有你最清楚,朕实在不放心交由旁人,故而请吕大夫能看在司公子这些年庇护与成全份上重回太医院。”
吕太医是为要为妻女复仇,才会用医术来害人而非救人,因有违医道故而他直以来也深感罪恶,连名字都不愿告知旁人,只让人以大夫相称,也以此提醒自己日后切不可再害人。
此刻听得楚岳峙话,吕太医内心挣扎,他垂目看自己双手良久,又抬头看司渊渟与司竹溪,最后长叹口气,下跪道:“老朽确欠司公子太多,愿以余生尽忠偿还此恩。”说完,吕太医从怀中取出药盒奉于楚岳峙,道:“此乃陛下之前交待下,为司公子调制丹药,前日刚刚炼制好,现下正好可给司公子服下。”
楚岳峙微觉恍惚,他伸手去接过那药盒,打开看到两颗黑色药丸并列其中,眨眼看与寻常丹药并无不同,但他知道,只要服下这药丸,此后司渊渟生他便生,司渊渟若死他也会随之死去。
吕太医看到楚岳峙接过药盒后略显失神模样,以为他是得到帝位后对服下这蛊药有犹豫,于是开口:“陛下,若是……”
“吕太医。”楚岳峙打断吕太医话,趁着司渊渟心神仍牵挂住司竹溪,注意力并未在他身上此刻,先行取出药盒里其中颗药丸收于掌心,然后才看向吕太医,道:“去替朕端杯水来。”
被楚岳峙坚定不移目光望住,吕太医心神凛,不禁为自己适才猜测感到汗颜,楚岳峙与司渊渟之间感情远非常人可理解,到底是他太过狭隘。
连忙去外室倒来茶杯水回内屋,吕太医还未走过去把茶杯递给楚岳峙,楚岳峙便已先行过去接过吕太医手中茶杯,同时藉由此背对司渊渟将自己掌心药丸吞服。眼也不眨地直接将药丸咽下,楚岳峙面不改色地端着茶杯又转身回到司渊渟身旁蹲下,把药盒递到司渊渟眼前,药盒里那颗药丸已被拨弄到正中央,楚岳峙仰视司渊渟,道:“司九,先把药吃好吗?”
“……药?”司渊渟刚刚直握住司竹溪冰凉手不知道在想些什,此刻楚岳峙蹲在他跟前,他才回过神来,看到楚岳峙手里药后,皱眉道:“这是什?”
“你这段时间瘦很多,心里担忧便让吕太医给你另外炼制调理丹药,你刚刚这样激动,怕你又伤身。正好吕太医已经把丹药炼好,你便现下吃吧?也别让总是担忧你身子。”楚岳峙与司渊渟说话时眉眼温顺话声也轻和,连半分对旁人说话时所带威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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