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岳峙并不喜欢宫里华而不实仪仗,自小他身边人就不多,当初有司渊渟做他侍读后,更是除司渊渟几乎就不带随行宫人,何况现在也才离宫变结束不过半日,宫中还未清理完,他实在不兴此时就来新帝立威。
到太和殿,大臣们都已经在太和殿等候,不少大臣看到司渊渟跟随在楚岳峙身后进殿时,都神色微微变。
两朝太监,当年前东宫太子发动宫变,传言最后前东宫太子弑杀老皇帝所用刀便是这司公公递上,而今,这突如其来宫变,这司公公又次站在新帝身后,宣读遗诏后更是最先行大礼跪拜,可谓是两度叛主。
这样个佞臣,如何能留?
“陛下!”名老臣当即跪下,向楚岳峙说道:“这司公公身为两朝太监两度叛主,断不可再留!”
就不能成功。改革这条路很难走,自手中掌握权力以来,花十多年,才让大蘅国有所好转,明白你忧虑与不安,楚七,不在乎自己能否回归朝堂,无论任何时候任何身份,都会尽心辅佐你,在你身后支持你去做切正确事。”司渊渟如何会不懂楚岳峙?正因为他懂,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陪楚岳峙走下去,是他把楚岳峙推上这个帝位,并且他已经是楚岳峙夫君,不管发生什事,他都不能抛下楚岳峙人。
“知道你已经熬很多年,但是为百姓和大蘅国,也为,请你再多辛苦些岁月。”楚岳峙说道,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让司渊渟后半生能过得比过去这些年舒坦,只要司渊渟愿意活下去,他也愿意让司渊渟远离朝堂归隐山林就此平淡生活。
可是如今不能。
司渊渟不会让他人当这个皇帝,更不会留他个人在皇宫里。
“你也样,在边疆那些年,你又何尝不是为百姓与大蘅国付出所有,日夜面对死亡威胁。”司渊渟已然渐渐将过去看淡并试着点点放下,他甚至偶尔也在想,尽管过去二十年他们不曾在起,但他们直都在为同个理想各自奋战,他们所走路选择方向总归是样,“你把带回人间,余生酸甜苦辣自甘愿与你共尝。”
“叛主?”楚岳峙才刚坐下,便听到这意料之中
两人静静相依偎在处,谁都没有再说话,过去夜发生太多,楚岳峙身份已有翻天覆地改变,新征程已然开始,他们能这般平静相处时光往后也只怕会越来越少。
辇辂入宫,乾清宫短时间都无法住人,因此楚岳峙下令去往撷芳殿,在那里换下战甲后,楚岳峙换上帝王所穿盘领窄袖且前后及两肩皆绣有金盘龙纹样常服,而司渊渟也换回平常所穿斗牛官服。
时隔数年,他们再次在撷芳殿中起梳洗打扮,仿佛从未离开,却又分明看见彼此眼底沧桑岁月,漫长蹉跎终结于昨日,而今是他们历经磨难遍体鳞伤才争来破晓。
换过装束后,楚岳峙从殿里出来看到龙辇眉头微微皱,拂手对抬龙辇太监说道:“不必,朕会与司公……咳,起走去太和殿。”
司渊渟在楚岳峙身旁,知道楚岳峙尚不适应这样代步,也没说什,只是让太监们退下,陪着楚岳峙走段路后,才对他说道:“总要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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