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赦平反后,这京城就没有能让皇甫在乎留恋,唯可以拿捏皇甫唯有卫云霄,故而你直接就抓住皇甫这个软肋。你知道皇甫对你谈不上忠,也不似与那般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兄弟之情,所以你不仅拿捏他,同时也许下给卫云霄承诺,令他虽因此而对你不满却又不至于真生出嫌隙。”司渊渟轻声笑,那笑声里却没有笑意,“如此看来,即便没有,你也样能登上这帝位。”
“司渊渟,从来没有与你说过,没有你在身边后,在宫中八年是怎过。”楚岳峙身子略微有些僵硬,他想起很多事,很多他不愿意回想事,“你不在,就没人能保护。十二岁时候出过天花,你知道?是被传染,皇宫之中,竟也能被传染天花。可那次不是楚岳磊,是四皇兄。十四岁时候,在练武场练骑术,坐骑突然发狂将摔下,摔断腿,所以不仅征战时断过腿,早在宫里时便经历过,而那次,是二皇兄。十五岁时候因为母妃顶撞父皇,那次是因为听信翰林学士诛心之语。大皇兄没把放眼里,倒是从未对出过手。后来,把撷芳殿制得跟铁桶样,除欢颜和几个跟许久太监宫人,谁都不信。是在那八年里学会如何辨别人心,也是在那八年里学会如何拿捏并不忠于人。其实打仗也要会御人御心,毕竟要让兵信任也敬畏,立威统军心才能打胜仗,只是那手段多少也是与在宫里时不样。”
十二岁那场天花,他被封宫幽禁,父皇说是让太医尽力医治,可实际上从被封宫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被遗弃,他贴身侍女欢颜不愿离开留下照料他,可他父皇却已经不在乎他死活,整整半月,他从浑身起痘高烧不退到瘙痒难耐却不能用手抓挠,最后几番太医都以为他熬不过,他却生是熬到不再出新痘,结痂痊愈活下来。
十四岁那次在马上摔落,若非他反应够快,那被喂药疯马只怕会当场就将他践踏于马蹄之下,只断条腿已是万幸。在那之后他再不把自己坐骑交给旁宫人照料,谁若没得到他允许便擅自靠近他坐骑,他会直接下令拖去打死。也许如此太过心狠手辣,可他宁愿误杀也不敢再冒险,在宫中无谓仁慈并不能保得他平安,唯有雕心雁爪方能自保。
至于那翰林学士,其实不算什,因为那个时候,他早已对父皇寒心。在后来会帮楚岳磊篡位,也是因他与父皇之间早已不再有半分父子情分缘故。
这些事,司渊渟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司渊渟正在比他更痛苦炼狱里挣扎着,也没有人会去告诉司渊渟,因为无论是老皇帝还是楚岳磊,都不允许司渊渟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更不允许他们再产生交集。
侧首看在身后拥着他司渊渟,楚岳峙抬手碰碰他愕然震惊脸,神情有些黯淡,道:“不会拿那套来对你,更不会疑你,只是要你记住,这皇宫如你般痛恨,现在又重新被困回这个皇宫里,你若是因为日后变,变成你不喜欢样子便不要,那定……”
声线细微颤抖着哽咽下,楚岳峙勾起司渊渟胸前白玉观音,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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