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这多年来,无论再恨都始终在护着他,若他真死在战场上,司渊渟焉能不痛?
垂下眼,原本怒张气焰瞬间弱下来,楚岳峙有些痛苦地别开脸,道:“司渊渟,办不到,上过战场,知道那是个怎样可怕炼狱,知道人在那种环境下为活下去会杀红眼,没办法,哪怕是把最信任将士们交给你,也不可能安心。而且你突然成为统帅,即便有发话,沧渊军和其他军队将士也不可能马上就服你。”
“楚七,知道你总在害怕会失去,害怕依旧想要放弃自己生命,更害怕会在完成所有未竟之志后,便彻底对这世间没有留恋。”落下吻在楚岳峙泛红眼角,司渊渟道:“可在好起来,有你在,便舍不得离开。更何况,你用这共生蛊药,若是死去你也无法独活,哪怕是为你,也不会让自己出任何事。”
楚岳峙闭上眼,抬手掩面挡住自己狼狈,却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知道对你用蛊
唇瞪视司渊渟不说话,双手紧握成拳浑身肌肉都绷紧,极力地克制自己,bao涨情绪。
他是怕,怕司渊渟去他看不到地方,更怕司渊渟有危险时候他却不在,像从前那样,在司渊渟需要时永远不在,总是晚步以致让司渊渟孤立无援。
怕保护不司渊渟,怕司渊渟会在他到不战场上受伤甚至生命垂危。
大步走到御案前,将玉玺取出直接甩给司渊渟,楚岳峙难得蛮横不讲理地怒道:“给你,换你来当这个皇帝,只要兵权和兵符,领兵出征打仗是事,用不着旁人来操心!”
司渊渟接住玉玺又跟着走到御案前放下,道:“皇帝所用玉玺足有足有十六枚,你给这枚也篡不来这帝位。更何况,是你夫君,不是旁人。”
“你还知道你是夫君!”楚岳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话说出来,终于是忍不住出手攥住司渊渟衣襟,吼道:“只想让你待在安全地方你懂吗?!你与欢好时是没看到身上有多少伤疤是不是?!说过要保护你,你现在却想让答应让你去战场那样随时都会送命地方,自己却只能留在皇宫里等消息,换作是你你能答应吗?!不在,那些砍向你刀射向你箭谁替你挡,还有那些轻易就能要人命火药,司渊渟,你怎敢?!”
“答应过,不是吗?”司渊渟握住楚岳峙手腕,提醒道:“你当年出征,是促成,你两次从带兵离开京城,都站在城墙上目送你离开。”
“那时候你恨!你可以坦然为百姓与国家,让去实现理想,即便死在战场上,你也不会为此而太痛,只会觉得是死得其所。”楚岳峙想也不想地反驳,“而现在,有多爱你,你比楚岳峙命更重要千百万倍!十个楚岳峙都比不上个司渊渟!哪怕有丝毫失去你可能都无法忍受,你明白吗?!”
“你真是这样想吗?”司渊渟手上用力,他拉下楚岳峙手继而将人揽进怀里,眸色冷下来,低声道:“你真觉得,过去这些年,即使你死在战场上,不会因此而痛苦?”
“……”楚岳峙张口,他想说是,可看着司渊渟眼中隐忍与冷意,忽然就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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