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司渊渟有多好,现在司渊渟在慢慢绽放出曾经被尘污掩盖光华,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司渊渟曾经是个太监,也终有天会被司渊渟所折服。所以即使司渊渟不会爱上别人,他依旧会感到不安,因为不论是谁,但凡对司渊渟生出半点不该有心思,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司渊渟是他,谁都不能碰,哪怕是肖想他也不允许。
即便他也还根本不能确定,那个凉忱是否有断袖之癖,又是否对司渊渟有意。
脸色又再变得难看,楚岳峙将手里书卷往茶几上砸,那被他随手搁置在茶几边沿上茶杯就这被扫到地上,摔成碎片。
司渊渟不是第次被楚岳峙发火,从前争执几次楚岳峙也都对他吼,可那几次他都清楚知道缘由是什,也知道怎安抚,而现在,他看着楚岳峙心里却觉得自己好像根本还没弄清楚楚岳峙是在为什事而生气。
氛却极冷,楚岳峙坐在座榻上,正盯着地上被摔碎茶杯看。
那茶杯倒不是被他摔碎,而是他把手里书卷扔茶几上时使劲大些,书卷砸到本来就放得太过靠边茶杯,这才把茶杯扫到地上。
司渊渟进来后还没开口说话,楚岳峙就冷冷地抬眼看他说句:“你还知道回来。”
许是因为楚岳峙从未试过这般与他说话,他时都语塞,顿下才压低声音说道:“抱歉,跟凉大人谈关于教学内容改编事,他带几本已经被销毁古籍复写本到府上,那几本古籍十分珍贵,你也知爱书,便与凉大人聊得深入些。是不好,不该忘跟你约定,让你等晚上。”
“聊、得、深、入、、些。”楚岳峙字字咬得极为用力,他怒极反笑,五指将手里书卷都捏得发皱,道:“呵,司九跟凉大人聊得这好,还回来做什?干脆就在镇国侯府里住上夜,两人把酒言欢不是更好!”
“楚七……”
司渊渟斟酌着开口,想再为今晚失约重新道歉,可他话还没说出口,楚岳峙便推开他,从座榻上下来,铁青着脸看他,语速极快地对他说道:“司九与凉大人聊好几个时辰教学改编之事,想必也累,还是早些沐浴更衣安歇吧,若是饿便吩咐宫人给你送点夜宵。朕也乏,
司渊渟眉心微蹙,楚岳峙话听在耳中多少是有些刺耳,这话听起来也似乎不单单是因他失约而生气这简单,司渊渟走过去也没有在楚岳峙身旁坐下,就那站在他面前,问道:“楚七,你在气什?”
抬眼瞪向司渊渟,楚岳峙对于连自己在气什都不知道夫君,是真怒得想直接把人给踹出去。
他要怎说?说他堂堂个皇帝,在吃自己朝臣醋?还是说他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来,想跟自己夫君起好好用顿晚膳,却因为自己朝臣而直接被自己夫君忘到九霄云外?
说不出口,他个顶天立地大男人,说不出这无理取闹丢脸面又失身份话。
更何况,他很清楚司渊渟不会有别人,司渊渟要是真能去看别人,这多年也不会因他而痛上加痛。明明都知道,也没有怀疑猜忌,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因为那个凉忱而醋意横生,他对司渊渟独占欲是随着日子推移而点点变得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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