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守边疆。”楚岳峙将这四个字在口中嚼
遍，审视
目光中多丝意味深长，他问道：“你想入军营，朕尚能考虑。但是戍守边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
？边疆之苦，莫说是女子，寻常将士都未必能忍。”
边疆之地气候苦寒，连水都烧不开，将士们不仅饱经风霜，更是日日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外敌入侵。更重要是，边疆纵使筑起边防，依旧不时会有异族部落引发动乱，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有场镇压战。
“朕知道你想以女子之身做出番成就，但，你真知道去边疆要面临是什吗？”楚岳峙起身，从御案后绕出走到离皇甫良钰米远之处，然后解开腰间革带，将胸前衣襟与里面中衣并扯开，将腰部以上全部袒露在皇甫良钰眼前。
那是曾经边疆征战十余年属于个战士身体，不仅锁骨上有长疤，在楚岳峙胸前还有几道刀砍过伤疤，腰腹腹肌处也有被剑刺穿留下伤疤，左胸上甚至还有块面积颇大陈年烧伤疤，这些林林总总疤痕刻印在楚岳峙身上，是他战绩勋章也是他无数次命悬线证明。
楚岳峙指着自己身上那些不可能褪去伤疤，道：“朕身上，仅上身便有大大小小将近三十道伤疤，这些伤疤有些是刀砍，有些是剑刺，有些是箭射，还有些是火药烧伤，全都是朕在边疆征战时所留下。戍守边疆意味着你会不断地面对来挑衅试探敌人，不断地上战场，更要不断地杀人，你将时时刻刻都面临死亡威胁。这些，你都考虑过吗？卫云霄又是否与你说过？
“戍守边疆，要是将士们有坚定无论何时都不动摇信念，而不是腔孤勇更不能是时冲动，你是否能清楚明白地告诉朕，你可有爱民之心？又是从何而来？你可有爱国之心？经历家难之后，你当真对皇室毫无怨言依旧心报国吗？皇甫良钰，你虽为女子但心怀大志，对此朕很欣赏也愿意做那个给予支持与力量人。但是，边疆重地，朕不能儿戏。”
没有丝毫闪躲目光落在楚岳峙展露出来伤疤上，皇甫良钰知道，自己必然会面对这些质疑。
她没有马上回答楚岳峙话，而是认真地酝酿过言辞后，才又再开口说道：“陛下所说，兄长与卫将军都已经和臣女说过。臣女承认，至今未有上过战场不曾亲历战场冷酷血腥，可是，这不应成为陛下拒绝臣女请求理由。任何将士，都会有第次。
“至于爱民之心，臣女自问格局尚未到那大，臣女所想不过是靠自己力量去保护那些弱小人们，这世上有生来便身负重责之人，也有自己选择背负重责人。臣女自认，习武并研习兵法多年，有能力也比大多数人要强大，既然手中握有力量，那臣女也想要成为可以帮助保护他人存在。
“陛下，臣女确经历家难，臣女斗胆妄言，当初下令处死臣女家，是大蘅国吗？是陛下您吗？并不是，是先帝。臣女心中纵然有恨，也是恨当年加害过皇甫氏那些朝臣，恨先帝。臣女生为大蘅国人，这点至死不变。陛下为皇甫氏平反，如今更是致力推行新政，兄长与卫将军还有司大人等更是心辅佐陛下，臣女坚信陛下将会是不同于先帝明君。既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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