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为，有些事，可以改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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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文中引用：
“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资治通鉴》北宋司
暖阁里只点着两盏烛火，比平常都更加昏暗，司渊渟站在楚岳峙身后，既没有上前拥抱，也没有伸手去握住他垂在身侧
手，只平静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太着急。”
“你早知道会这样，对不对。”楚岳峙微侧过脸，苦笑道：“你知道你劝不住，所以你让自己去撞这个南墙。”
司渊渟沉默
瞬，问道：“楚七，你认为他们错吗？”
楚岳峙没有回答，又把目光放到面前悬挂那幅君王之道上。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这不是他们错，这礼法传承至今几千年，不是说改就能改。他们自小受到教育都源自礼法，观念根深蒂固，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动摇推翻。”司渊渟说道。
父皇却不肯上前步，怕被血污鞋底；在司家被降罪前，父皇来看他，以为他被迫服药后已经睡去，却不知他那日打翻药，根本尚未服药，他清楚听到父皇在他床边，看着他说道：“若不是皇子，送给那鞑靼族也就罢，也不必割让城池。”
往后数年，也许每次父皇看向他眼神之所以会那样复杂，都是在想，因他不是公主不能被当做物件送给鞑靼族糟蹋，才会让大蘅国痛失五座城池。
倘若他是女子，他命运将会是何等凄惨。
楚岳峙从御案后走出来，他没有看三位大臣，而是看着司渊渟，道：“所以三位大臣，都反对朕要为女子立法，是吗。”
阮邢跪下，高声道：“陛下，为女子立法乃是破坏礼制，万万不可，还望陛下三思。”
“是啊，根深蒂固……”楚岳峙攥紧拳头，自嘲道：“是太天真，以为坐上帝位，就可以改变以为不公切。”
礼法之制，又岂是他人就能撼动，这与考课、官学以及科考都不样。
“楚七。”司渊渟低低叹，道：“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
天子最重要职责便是维护礼制，而礼教中最重要便是区分地位，在区分地位中最重要则是匡正名分。什
是礼制？就是法纪。
回身，楚岳峙看着司渊渟，怔怔地，眉心微蹙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是啊，你教过，不该忘记。”
何敬文与王壬也跟着跪下，道：“臣附议！”
司渊渟仍站着，进殿后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句话，此刻他与楚岳峙对视，也并未有要说话意思，只是迎着楚岳峙疲惫目光，极轻微地摇摇头。
楚岳峙明白他意思，现在只是三位大臣在这养心殿跪着，若是他将为女子立法之言在早朝上说出，那跪他，将会是满朝文武百官。
回过身，楚岳峙往暖阁走去，他没有让三位跪着大臣起身，只摆摆手，说道：“司首辅，你随朕进来。”
楚岳峙走得不快，贯挺直背甚至有细微地下塌，他进暖阁后走到那副自己亲手写下命人挂起字前，直到听到司渊渟走到他身后脚步声，才低声说道：“司九，是皇帝，可是原来不是当皇帝，就能做到所有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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