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烛火并不算明亮,好几个角落原本会点亮那几盏蜡烛半隐在灰暗中,令整个偏殿比往日要黯淡不少;不仅如此,殿内还飘着股不浓不淡地药香,是草药制成熏香,嗅入鼻间很是苦涩。
傅行云进殿时候,司渊渟正在处理几份加急公务,而楚岳峙则在旁就着烛火看经文,那案桌上还放着茶水与点心。
“臣,参见陛下。”傅行云先向楚岳峙行过君臣礼,正要再向司渊渟拱手,便见司渊渟放下手中毛笔向他摆手。
他们两人之间也确实是不需要这多虚礼。
“都查清?”楚岳峙还看着手里经文,那是司渊渟最近让他开始看,说是能静心,免得他成日被那些乱臣贼子惹得心火旺。
,既是夫夫同出同进有何不可。
大蘅国国风在定程度上算是比较开放,男人与男人之间相恋也并非罕事,只不过这龙阳之好多半都是不会公开,男人与男人之间婚嫁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大多数人观念中正经人家是绝不会同意自家儿子娶男妻或是去嫁给个男人。
傅行云竟在朝堂之上坦言自己与个武将拜天地将其娶为男妻,时间众臣哗然。
参奏傅行云大臣当即言论激烈地对他进行抨击,斥责他身为朝廷重臣却私德有亏有违礼法。
傅行云却仍十分淡定,只平静反问大蘅国有哪条律例规定百姓或是朝廷命官不能娶男子为妻,又有哪条礼法明确龙阳之好不洁是为大耻,若说是龙阳之好有违伦理与天性,于伦理上天地君亲师与忠孝悌忍信他条也没有违反,且他生来就是断袖,爱慕男子就是他天性,又到底何错之有?
“查清,泄露臣在军营行踪,是臣妹身边名副将,那名副将几次被臣妹于人前训斥,故而心生怨恨投靠对方党派。”傅行云回道,八年前东厂解散后,有部分东厂暗卫其实都被转移到他手下,这些年来也直都在暗中活跃着。
东厂和锦衣卫尽管在明面上不能再存在,但暗地里到底有他们存在必要,很多事不能直接去查去办,这些事便都交由暗卫负责。
楚岳峙冷笑声,道:“也是能耐,手都伸到边疆去,朕这几年看来真对这些人太过宽容。”
“倒也是意料之中,先是然后便是皇甫,要将你左膀右臂卸去,对与皇甫出手倒也正常。”司渊渟说道,他刚处理完份加急公务,端起茶杯喝口,楚岳峙已经分神去拿起块椰汁桂花水晶冻糕喂到他嘴边。
张口咬下
那名大臣时间被傅行云问得哑口无言,愤然怒斥他是强词夺理。
就在那名大臣还在对傅行云面红耳赤之时,楚岳峙已经猛然从龙椅上起身拂袖离去,留下众大臣惊惶下跪,在殿上足足跪有两个时辰,才等来楚岳峙让他们平身退朝口谕。
撷芳殿外较之前多不少把守侍卫,这个月来也常见到吕太医在撷芳殿里出入。
傅行云在深夜时分潜入到撷芳殿内,这些年他虽然不再是死侍,但功夫是半点也没有落下,以他修为潜入宫内不被人发现也并非难事。
司渊渟和楚岳峙是早就在偏殿候着,王忠才刚送来好几本参傅行云奏折,楚岳峙随意翻开看两眼,便又丢回给王忠,让王忠别拿这些东西来污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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