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声音从殿内幽幽传来,明清求猛然回过身,站在殿门口往殿内看,跪地大臣,楚岳峙已坐回到龙椅上,太远距离让明清求看不清楚岳峙表情,然而他整个后背却都感受到彻骨寒意。
话已经说出口,不可能收回。
明清求哪怕知道自己再踏入殿内是凶多吉少,也必须要进去,因为他是臣子,从他挑战皇权那刻起,他便已经断自己退路。
再次入殿,明清求步步走回到众臣最前方,双膝屈跪倒在青砖上,道:“陛下,老臣请旨,将皇长子请到殿上来,当众与陛下滴血认清!”
楚岳峙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半垂着眼帘,像是漫不经心般说道:“滴血认清,就是要朕自伤,同时还要朕皇长子自伤。明阁老,可想好?”
在楚岳峙说完这段话后,明清求抬起头,脸上似笑非笑充满莫名自信。
今日,就算楚岳峙不开口要立楚慎独为太子,他也已经打算要在早朝时发难,帝王家事就是国事,皇室血统更是不容有乱,所以这件事从开始就很严重,他之所以在早朝时揭穿这事,就是要让楚岳峙下不来台,自然是冒险,可是这样做,楚岳峙就没有任何回旋维护司竹溪和楚慎独余地,到时候,即便楚岳峙不想废后不愿赐死来历不明野种,也必须要这做。
只要没司竹溪和楚慎独,司渊渟也已回天乏术,即便还有傅行云,对他来说也已经不足为惧,而楚岳峙失司渊渟,后宫空置膝下无子,到时候还不是要受他们摆布。
更何况,在宫里,还有个楚岳磊之子在,即便楚岳峙抵死不愿另立新后,只要他们持续施压,最后也必会迫于压力将那还在宫里楚岳磊之子立为太子,到时候他们再以支持新太子为由,慢慢将楚岳峙架空就好。
明清求在早朝前便已安排好切,他本以为,切都会按照他预期那样发展。
明清求咬牙,叩首道:“老臣只求维护皇室血脉正统!”
“众位爱卿呢,你们,也是如此想吗?”楚岳峙说得极慢,虽说不上是抑扬顿挫,然而每个字都充满威压,令殿内大臣都感受到极重威慑。
之前数位支持明清求大臣,既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害怕若滴血认清真能证明楚慎独非皇室血脉,自己若不在此刻表态之后会被明清求找麻烦,左右为难之下纷纷面面相觑,趴伏在地上偷偷互看,谁也不愿意做第个开口附议人。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际,王忠站在殿门口,高声道:“陛下,镇国侯司渊渟此前奉旨离京办案,
然而,当明清求着人去把人证带来时却被告知,他所安排好那几个来自宫里人证,突然间就都找不到人,而那些人手里握有物证,也都随着他们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昨天夜里都还在看管下宫人,怎会突然就不见呢?
明清求在殿外瞬间白脸,他颤颤巍巍地让人去找,却在这时候看到传闻在几日前被楚岳峙重罚受五十大板根本下不来地掌印太监王忠,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殿外,正与禁卫军统领周楫交待楚岳峙下口谕。
几乎是瞬间,明清求就意识到,自己只怕是栽。
“明阁老,怎?不是要把人证和物证带上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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