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你给吗?”司竹溪问道,她其实,是羡慕司渊渟与楚岳峙,半辈子都过去,她总能为自己任性次。
余隐没有迟疑,坚定地回答道:“给。”
呼出口白雾,司竹溪轻浅笑开,然后伸出自己双手合握住余隐那垂在身侧无法使力右手。
月色之下飞雪漫天,寒冷冬夜,孤寂已久
她从不自轻自贱,可她也知道,这世上,能接受她过去男人,寥寥无几。
而余隐,却就是那个,不仅接受还选择守候。
殿外传来踏雪而来脚步声。
司竹溪扶着桌沿站起,宫人早已被她屏退,她披上大氅走到殿门口,在片片飘落鹅毛雪中,看到男人坚毅身影。
“你来。”她浅浅开口。
点脱身与余隐同离开。
“你若能想通,自然是好。与楚七就不再继续扰你此处清净,时候也不早,正好可去东宫陪圆圆同用午膳,他昨天才跟楚七撒娇,说近来楚七太忙都不去关心他,只有还常常监督他功课。”司渊渟知道该让司竹溪自己个人静静,好好想清楚,便干脆拿楚慎独当借口,带着楚岳峙离开去东宫。
傍晚时分,京城又下起大雪。
司竹溪独自人在殿内坐下午,就连晚膳都没有用。
她想很多很多,想起自己小时候还在司府日子,想起自己初初被送到教坊司日子,又想起自己不想再看到司渊渟受辱选择为楚岳磊侍寝岁月,最后才是嫁给楚岳峙成为楚岳峙名义上正妃乃至皇后这些年。
余隐抬起眼帘,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下,看在站在台阶之上司竹溪,身清冷如在云端。他感觉到熟悉心痛,却没有表露,只是沉默颔首。
知道他不会再向前,司竹溪迈开脚步,缓慢地走下台阶来到余隐面前,然后抬手拍拍落在他肩上雪,道:“今日楚表哥和表哥来过,与说许多话。后来,认真想许久,觉得兴许他们说是对,该自私点,也不该辜负你。”
向平静如古井瞳孔骤然紧缩,余隐整个人刹那僵硬,无意识地攥紧左手中佩刀,牙关却咬得死紧。
司竹溪看着他那双幽黑又流露出无措与震惊眼眸,继续说道:“过去你都知道,就不说。接下来,还要做皇后,也不想让圆圆知道,你会很长时间都无法拥有名分。而且,已经年过四十,生圆圆时候又伤身子,恐怕也无法给你个孩子。这些,你若都能接受……”
“娘娘。”余隐打断她话,那声称呼出口后,他像是觉得不妥又有点不知该如何说,皱着眉头额角都迸起青筋,隔好阵子后,才在她注视下说道:“余隐没想过,要得到回应或是索求什。余隐只是希望,司竹溪能得到自己想要。”
其实,司渊渟和楚岳峙说没错,她这生活到现在,其实从未有刻,是为自己而活。
尽管大多数选择都是她自己做,她并不后悔,但她也确,从未真正为自己想过。
况且,若说选择是自己做,可实际上她直以来都没有太多选择余地。
于是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想要什。
余隐,是她要吗?这个问题,让她时迷茫,因为她本以为,自己这生都不会涉足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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