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他安抚,可司渊渟再抬眼看他时狭长丹凤眼却已眼尾发红。
司渊渟是最不爱听楚岳峙说生分话,这些年他贯宠着楚岳峙,很多事都放下顾虑也渐渐少,可若是楚岳峙有什事他却是根本接受不,他很清楚自己断无法在拥有之后再失去。
指尖轻触司渊渟眉眼,楚岳峙抿抿唇,被他言不发地看得也有些难受,道:“你不要这样,就动点心思,往后再也不提,好吗?”
司渊渟眉心皱褶没有半点缓解,仍是阴沉着脸,他什都能不计较,但楚岳峙提这个却是触到他逆鳞,压着没让情绪直接发作,也是因为怕自己会情绪上来失分寸。
过,楚岳峙还是慵懒神色,说道:“就,你也知道,现在关节都不大好,有些旧疾发作起来挺难受,知道你都能感受,有些怕这样会对你身体造成负担,所以就让林亦去找找看有没有解蛊方法,虽然当初说是无解,但试试也没有坏处。”
“不需要,挺好,并不觉得有什负担。”司渊渟口便回绝,他已经习惯透过自己身体去感知楚岳峙,从情绪到身体状况。
“渡君”感知效果随着年月增加而逐渐加强联系,这几年,楚岳峙身上那些大小毛病,每次发作他身体同样部位都会有感觉,并不痛但他知道楚岳峙在不舒服。楚岳峙从来不会跟他抱怨这些,尽管楚岳峙将自己经历过大小战役都告诉他,但从来都没有跟他抱怨过自己身上伤。
楚岳峙确没有缺胳膊少腿,但身上全都是征战留下伤疤,他从第次抱楚岳峙开始,就不可避免地对那些伤疤感到在意甚至是痛,他总觉得那些伤疤都是他无数次差点失去楚岳峙证明。
任何个成功战士,身上都会有数不清伤疤,这是必然。他也很清楚,那是楚岳峙从个皇子真正成长为个心怀百姓王所经历刻下印记,也是他当年在其中出于对整个朝局考量推波助澜亲手将楚岳峙送上战场,但如果可以,他希望由始至终上战场厮杀人都是他。
他曾好几次目送楚岳峙出征,没有次他有过后悔,然而其实他也从来不敢也不能去想,若是楚岳峙回不来,若是有日送回来军报是楚岳峙阵亡消息,他该怎办。
“这蛊药,不管发生什事你都别想解开,你别想再瞒着偷偷做决定!”司渊渟将人抱高,张口就咬上楚岳峙还留着齿印肩头,只是这次他极为用力,发狠地将楚岳峙肩头都咬出血才放开。
楚岳峙动也不动,就那让司渊渟抱着咬下见血深刻齿印,然后才抬起手去轻抚司渊渟长发,软声说道:“不解就不解,你不要生气。”
他身上大大小小毛病太多,本意是不希望司渊渟日后因为蛊药关系而受到他身上这些毛病牵连,毕竟吕太医这两年也几次提及自己已真年岁过高,怕是也没有几年能再继续看护司渊渟。为此他也交待林亦,好好跟吕太医解清楚司渊渟这些年身体状况,等以后吕太医离开,林亦就要同时负责他和司渊渟两人调理。
不想让司渊渟太过担忧他,他离倒下总还是有很长段时间,现在他也学会让自己平常心对待朝政之事,再如何操劳也都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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