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甫良钰,从回京开始,便请求继承亡父遗志,面对他所给出严苛考验也没有退缩,以自己方式血战到最后,为自己赢得实现理想机会;此后十余年,皇甫良钰戍守边疆,同样没有依靠任何人,凭自己在战场上拼杀硬生生在男人堆中杀出条血路,成为威震边疆女将,令原本心中不服将士们都心甘情愿地追随她任她调遣。
她们是女子,却从未要求过谁保护。
“陛下,臣不以为女子在面对困境时应当默默承受不予反抗,也不认为当们占据力量或是地位甚至是权力上优势时应当利用这份优势去欺压侵害他人却不想如何去保护那些需要帮助人。”凉忱说道,对于女子弱势,他并不否认,更理解为何楚岳峙直在这方面努力。
楚岳峙已经看到太多女子受到伤害,其中不乏楚
凉忱极少会被叫进暖阁里,更遑论,进入暖阁后还看到跪在地上太子。
但总归是在朝堂上浸*多年臣子,心中再惊愕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表露在脸上,所以凉忱也只是目光闪烁下后,便垂眼站在楚慎独后方向楚岳峙行礼。
“凉忱,你之前说要与江晟好好研究对女子保护之法如何能立,现在是有结论?”楚岳峙在凉忱进来前已经又坐直身,顾虑着在臣子面前形象,也松开与司渊渟握在起手。
凉忱自楚岳峙提出立法之事后,便直都在研究是否有更好更易于让臣子与百姓接受之法,经过这些天研究,他虽仍有诸多顾虑,但也确实比之前又再多点不同想法。
“陛下,臣这些天来跟江尚书反复讨论,们都认为,主张立保护法过于容易被拿捏反驳,礼教传承前年,儒学不灭,程朱理学更是经由前朝得以发扬光大,贸然提出要为长久以来处于弱势女子立保护之法,恐有以卵击石之嫌。”凉忱说道,“陛下,或许您有没有想过,也许大部分女子,并不像孝纯皇后与皇甫将军般,有那样坚韧性格与大无畏魄力。若是提出保护之法,或许,并非种真正保护,反而更进步加深世人对女子认定,那便是女子柔弱可欺且无用。”
这是楚岳峙和司渊渟都未有考虑过种角度,因此在凉忱说出此话后,两人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陛下,臣斗胆问句,孝纯皇后与皇甫将军,可曾主动向您请求过保护?”凉忱问道。
楚岳峙略微思索,直到这时才忽然发现,这多年来其实无论是司竹溪还是皇甫良钰,都不曾向他开口请求过保护。
眸光沉淀,楚岳峙道:“没有,无论是孝纯还是皇甫良钰,她们从来都是选择自己努力去争取想要获得切,做自己想做事,而不祈求朕或是其他任何人保护。”
司竹溪从来没有让他或是司渊渟保护过她,相反,在身陷教坊司时候,司竹溪还用自己方式保护并支持司渊渟,后来楚岳磊赐婚,司竹溪也是为自己心中理想和腹中之子,才选择接受嫁予他为妻。再后来,他登基为帝,多年来司竹溪从不曾因私欲对他要求过什,就连庆王与明清求党合谋流言四起时,深陷漩涡中她要求也是自己站上朝堂,亲自驳斥那些试图将她击倒人,帮助他和司渊渟推动女子学堂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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