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人脸温顺模样,司渊渟叹口气,道:“你每次都这样说,可实际上从来没乖过。”当年口口声声答应他不会解蛊,最后还是瞒着他让林亦压制部分蛊效,才令他这几年都没有察觉到那难熬心绞痛之症。
卫云霄见不得楚岳峙这病弱模样,他追随生王,征战十余年统帅将军,登基后励精图治二十余年刻未有松懈皇帝,如今却不良于行身病痛,他克制不住地红眼,极为压抑地低喊声:“陛下,臣,臣……”
“不是陛下。”楚岳峙笑着朝卫云霄摇摇头,道:“现在,就只是司九妻而已。”
卫云霄不听,在马车内跪下,道:“云霄既选择追随,您便永远都是云霄将军,陛下!”
“但你不能跟走。”楚岳峙知道他想说什,目光转向傅行云,道:“希望,你们能留下,继续辅佐新帝。司九跟走,若是连你们也起走,圆圆便可信可用重臣便又少两个,所以虽然这要求很过分,但恳请,你们能暂且留下,直到圆圆稳定朝局,培养出真正信服他朝臣后,再行离开。”
于宴清帝有意推行新政时在朝堂上舌辩群臣促成新政落实,并任太师职肩负教导太子之责;在宴清帝驾崩后,已年至六十忠心辅君多年司渊渟大恸,于同月病逝。在其逝后,继任新帝追封谥号文正,特批忠祠。
对于文臣而言,“文正”乃最高正谥,得此谥号为毕生荣耀。
司渊渟生功过皆在案册,虽确有过但政绩斐然,因早年遭遇,其生无妻无子,他未曾为自己早年曾有恶名有过半字辩言,却在离开后被证实其生廉洁不贪,留下无数关于以百姓为先、治国应行仁政以及数条新政议案手书。
司渊渟和楚岳峙在万事皆定个月后深夜里离宫,与他们同出宫,还有林亦、周楫和王忠。
楚慎独坚持要送他们离开,却也只能送到宫门口,然后就像当年送走司竹溪与余隐般,在个地方,他再次目送着司渊渟和楚岳峙乘坐马车离去。
楚岳峙说得极慢,他如今气不足,说话间不时要停下轻喘,他边说着,司渊渟便边轻轻拍着他后背替他顺气。
卫云霄听后双目更红,他急着想要说些什,却被傅行云阻止。
傅行云先是将卫云霄拉起,而后抬眼对上司渊渟双眸,沉声道:“这也是你希望。”
司
马车行至城门,傅行云和卫云霄也正在等他们。
周楫还掌着马缰,王忠坐在周楫身边先是转身跟马车内说声,得准允后才下车让出位置将马车帐帘撩起。傅行云与卫云霄同上马车,才又见到已有半月不见司渊渟与楚岳峙。
楚岳峙靠在司渊渟怀里,面上仍带着憔悴病色,看到两人上车,便睁眼朝他们露出浅淡笑容:“跟司九说你们大概会在城门口相送,他还有点不高兴。”
司渊渟替他理理披在身上薄被,低声道:“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想你再劳神,离开京城后还要两日半才能到邻省,舟车劳顿怕你身子受不。”
仰头看司渊渟,个月前还只在两鬓生白发人,如今却已满头银丝再不见半点墨色,楚岳峙将手从薄被下抽出去勾住司渊渟手,道:“会乖,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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