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向就在自己曾经生活过
研究所。
小人鱼心猛
跳，他开始加速，朝着火光来源划去，手心隐隐地颤。
很快。
船桨慢慢停滞下来。
船身也由于惯性向前飘动
几米，又缓缓停下。
这反而正和哈维尔心意，小人鱼想，研究所虽然很大，但很可能也已经彻底沉没。
……他就去下。
他会把简尘藏在个隐秘地方，快去快回，然后从研究所缺口游进去，回到自己水库，那片沙滩，还有那座由圆润石头叠起来小城堡。
——和城堡里，那顶被藏着红色圣诞帽。
大约行驶几十公里，天色已经彻底深暗，唯有稀稀点点星光。
仿佛落叶归根般。
但距离末日浩劫已经过去几年，整座城市已然荒废，半建筑被海水淹没着，房顶甚至长出杂草。
俨然已成为沉没于海中片废墟。
这次，哈维尔没有迅速离开。
他跳上小船，小心翼翼坐在青年身边，仍然小小蹼爪，握住人类手指。
医生看眼青年，他身体状态似乎刚离世不久，面色红润，发梢柔软，白大褂遗憾地说：“是刚刚发生事吗？”
小人鱼咬下唇：“还有什
办法吗？”
“没有，抱歉。”医生说：“他失去生命体征，临床已经诊断死亡。”
“孩子，你腿是怎回事，需要救治吗？”
小人鱼背着青年，转身离开：“不需要，谢谢。”
然抵抗不大风大浪，但已经能支持大部分长时间航行。
人类连同这身上蓝色鳞片，起被放入小船里。
或许是因为鳞片作用，青年身体没有再继续腐烂，相反，甚至恢复以往光泽。
只是看似与常人无异青年，仍然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哈维尔拉着这艘小船，去无数个幸存城市和地域。
小人鱼蓝色瞳孔里，倒映出漫天火光。
而火灾来源，正
依照着小人鱼记忆，他们离研究所越来越近。
只是，越往前划行，小人鱼仿佛隐隐看到光亮。
那光亮闪烁着，升腾着，似乎与寻常灯光不太样。
哈维尔心中，隐隐升腾起股不好预感。
那股光亮，像是火。
这次，他握住船桨，不再在水下推动船身，而是亲自驾驶滑行。
此时已经逐渐入夜。
人鱼视觉在深夜中也依然灵敏，他凭借着记忆，慢慢朝着研究所方向划去。
路上十分安静。
就连野生动物都很少，显得没有生机。
*
在走过无数个城市后。
不知不觉间，小人鱼停下来时，竟发现自己带着简尘离到最初离开地方。
他家在研究所，而研究所就在这座城市里。
自己短暂生活几个月别墅，也就是简尘家，也全部都在这里。
尽管3772年，医疗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但依旧没有所谓起死回生技术，况且经历场末日浩劫，人力和物力资源也随之短缺。
哈维尔怕人类认出自己是人鱼，只好偷来条裤子，用鱼尾穿上只腿，接着找来族长为他准备两只木拐，装作残疾小孩带着简尘来到镇上。
“他是你什人？”
哈维尔顿下，道：“哥哥。”
“抱歉，你哥哥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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