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手指颤下。
“嗯,睡,如果困就喊起来替你。”说完这句话,楚观南毫不犹豫闭上眼。
安饶站起身,做做伸展运动,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通过月亮方位判断,现在大概是凌晨三点多,也是人意志最虚弱时候,很多野兽会在这个时间趁虚而入,可以说,安饶背负着全队人生命安危。
群人睡得十分安详,脚边还留着吃剩鸡骨头。
这是最惨位置,等他守完夜也差不多快天亮,可能没补会儿觉就得爬起来赶路。
摄像师架几台机位就钻进帐篷里睡起大觉,呼声震天。
安饶睡得极不安稳,没让人叫,主动睁开眼。
在他上个守夜是楚观南。
听到声音,楚观南回头看眼,见安饶脸疲惫地坐在那。
当安饶主动请缨要大展身手帮忙做叫花鸡时,几乎所有人都急冲冲过来按住他:
“不用,你休息就行!们来!”
安饶心里暖暖,这些人考虑到他身体还没恢复过来,都不想让他劳累,真是群大好人。
实则众人内心:还想吃顿好,千万不能让安饶碰这只鸡!
鸡肉香味弥漫在山涧野林中,六人分食这只鸡,唯独林景溪和沈懿,打死不吃。
势方有超乎般容忍度,他想靠着落水博波同情,但却被安饶抢先,如果自己再这做就有点东施效颦意思。
他使劲晃晃脑袋,努力摆出花儿样笑容。
“安饶,帮你烧热水,你喝点暖和下身子,别感冒。”
安饶看着这个不请自来,暗笑他鸡飞蛋打。
倒是楚观南主动接过水,尝口,微微有些烫嘴。
安饶用树叶将鸡骨头包起来,打上绳结。
他拿着鸡骨头走七八十米,看到颗歪脖子树立在溪潭上方,便将鸡骨头放在树杈中间,如果明天捕鱼也可以再来取做鱼饵。
安饶拍拍手,刚转身,赫然发现身后冷不丁多道黑影。
他恍恍神,忙稳住情绪,借着月光看过去,才看清是林景溪。
“你在
“换班,你去睡吧。”安饶捂嘴打个哈欠。
“不用,你睡吧,会守到天亮。”
哦-守到天亮,是为最后位守夜林景溪对吧。
他搓搓手,强行把楚观南按在地上,笑着压住他胸怀:“老公快睡啦,睡不饱明天怎有力气背爬山。”
楚观南凝视着他,他脸后是灿烂繁星。
其实沈懿也饿得发昏,奈何亲爱不吃,他也只能跟着饿肚子。
晚上,熄火,大家走天也累,打算早早睡觉明天继续赶路。
但导演提醒他们,这里是深山老林,经常会有野兽出没,建议大家轮流守夜以应对突发状况。
最后大家决定抽签,气运之子上帝宠儿林景溪自然是抽到最后个,炮灰男配安饶当仁不让抽到倒数第二。
当官不当司务长,站岗不站二班岗。
他轻轻吹几口,等到水不那烫时,才扶着安饶坐起来:“喝水。”
安饶心说自己已经喝肚子水,没位置。
见安饶没动,楚观南低声道:“刚才不是说渴。”
安饶无奈地接过水,他终于明白,这本书中最大bug不是林景溪,而是楚观南。
最后那只野鸡,还是被做成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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