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观南闭上眼睛,缓缓叹口气:“去练习吧,想陪着你。”
安饶顿时笑容爬上脸:“好吧,那你要举好手电。”
拆卸过程中,安饶随意瞥眼旁边。
伊西多已经完全睡过去,脑袋靠在楚观南肩头,鼾声阵阵。
楚观南半眯着眼,头转向边。
张淡漠似霜脸,眼底带着丝丝倦意。
“老、老公?”安饶眨眨眼,凑近几分。
楚观南怎来?他怎找到这儿?他不会要举报自己违反校规吧。
“睁眼不见你人。”楚观南慢悠悠在伊西多身旁坐下。
不经打理头发软软垂下,薄碎刘海遮半截眼睛。
安饶轻轻走过去,脱下外套盖在伊西多身上,从地上捡起手电筒,又捡两块石头放在花坛石壁上,固定住手电筒。
“啪!”手电筒又滚进草丛。
安饶心里惊,顺势看向伊西多。
轻微鼾声从他鼻子里传出来。
还好还好,没吵醒他。
“码归码。”安饶笑笑。
两人来到楼洞底下,伊西多随便按下辆车车门锁,打开门,把钥匙递给安饶。
“练吧。”他举着手电走到旁高壁花坛旁,坐在花坛石壁上,手电照向安饶。
安饶戴好手套,搬出工具箱,回忆着伊西多教给他方法打开引擎盖。
明天就是考试,选修课也要记入测评成绩,其他都好说,唯独这个,不练习单靠死记硬背是背不下来。
。
见安饶脸忧郁,伊西多俯下身子凑到他面前,车钥匙绕着食指转圈:“再不走被舍管发现可不负责哦。”
安饶无奈。
两个人像做贼样弯着腰移动到宿舍门口。
舍管房间还亮着小台灯,里面传来震天呼噜声。
嫌弃意味透过眼底散发出来。
“啾啾啾!”鸟儿欢快叫声传来。
天边泛起抹鱼肚白。
安饶看眼手表,已经
安饶露出几颗贝齿,眼睛弯成月牙形:“担心考不过,再练练。正好你来,把伊西多带回去吧,他这睡容易呛着。”
楚观南垂着眼,修长手指把玩着手电筒:“你去练,在这陪你。”
“不用陪,你快回去睡吧。”
楚观南抬眼,目光凌厉:“去练。”
“你凶?”安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安饶蹲下身子,伸长手臂捡起手电,打量着该放在哪里合适。
突兀,只手伸过来拿过手电。
——
大晚上不要演恐怖片好!
他倒吸口凉气,胆战心惊缓缓扭过头。
他仔细观察着车内构造,尝试着用扳手拆卸螺丝,边拆还要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小心翼翼,害怕万拆装不回去怎办。
倏然间,灯光转,照向别处。
安饶转过头,看见伊西多抱着手臂倚在墙上,金色脑袋微微垂下,眼睛已经闭上。
手电筒在地上滚圈进草丛。
孩子上天课肯定累,早知道不管他说什都不该把他带出来。
顺着墙角,两人来到门口,轻轻按下门把手——
“好刺激,还是第次做这种事。”
月光涂亮小路上,伊西多拍着胸口道。
“抱歉打扰你睡觉。”安饶愧疚道。
伊西多点亮手中手电,视线随着光柱看向远方:“没关系,能帮上你忙,也会让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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