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带安先生上楼休息,有话要单独和楚观南说。”楚父话锋转道。
“有什是不能当着饶饶说。”楚观南手指加大力道。
安饶被他捏得有点疼,挣扎下右手。
或许是不想让这位心地善良老管家为难,安饶轻轻抽出手指,对楚观南道:“你和爸爸慢慢聊,上楼。”
“那你小心点,有事就叫,就在楼下。”楚观南极不放心,但又不想反驳安饶意思。
而刚才楚父手中鸟笼也随着声音落地,木板断裂,彩色相思鸟浑身被水沾湿,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上秒还是楚父掌心宠,下秒就被泄愤般用它家砸碎鱼缸。
小鸟瑟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嘴里发出阵阵哀嚎。
众人呆滞许久,李叔才赶紧吩咐佣人过来打扫。
安饶悄悄看向楚父,只见他不知看向哪里,颈间爆出条条青筋,双手紧握成全,随着气闷剧烈呼吸,胸膛也上下起伏着。
就连他妻子也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站着旁。
“这多年没见,李叔刚好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管家苦口婆心,语气夹带丝哀求意味。
楚观南缓缓做个深呼吸,看向安饶:“想留下吃午饭?”
安饶点点头:“早饭没吃就来找你,已经前胸贴后背。”
楚观南释然地松口气,看向管家,原本寒如冰川面容才终于有些许缓解,但看起来还是没有点笑模样:“那就麻烦李叔。”
算不离凑合过吧。
楚父被女人推到客厅后,在管家和二人协力下将楚父抬到沙发上安顿好。
安饶以前觉得,自己父亲已经是少见没有家庭责任感,不成想楚观南父亲比其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待楚观南态度就像个陌生人,甚至会贴心对自己妻子说句「辛苦去休息下」,却懒得过问楚观南句舟车劳顿。
他拿拐杖挑下旁鸟笼,里面养只色彩鲜艳相思鸟,叫声动听宛如风铃。
楚父逗着小鸟,把楚观南和安饶晾在边,就好像这两人存在感还不如空气。
安饶点点头,被李叔领着上楼。
李叔摇摇头,无奈道:“安先生你别介意,他们父子俩之间兴许是有什误会,老爷让你上来
楚观南良久从嘴里发出声冷笑,扬着头倨傲问道:“这多年不见,楚先生还是老样子,没两条腿也不妨碍你作威作福。”
李叔脸色煞白,轻轻扯下楚观南衣袖,示意他少说几句。
“坐下。”楚父低声道。
低沉声音中是强烈压抑怒意。
楚观南没动。
李叔也跟着松口气:“现在吩咐厨房……”
“哐当!”
话没说完,忽然传来声巨响,紧接着是炸裂天际破碎声。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巨响吓跳,瞬时望去。
客厅角落座大型鱼缸已经破七零八碎,凶猛金龙鱼浑身扎满碎玻璃,卧在地上痛苦挣扎。
楚观南握紧安饶手,目光沉然。
不大会儿,他站起身:“看楚先生也挺忙,那今天就不打扰,先走。”
楚父依然满脸慈蔼逗着小鸟,看也不看他眼。
楚观南起身要走,管家连忙过来拦:“刚好到午餐时间,吃饭再走吧。”
他沉着脸,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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