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母在办公室某位老师备课本上见过。
土黄色封面上密密麻麻写满大大小小「Revenge」。
那个老师,是个当时大概二十七八岁男老师,教语文,他自介绍说姓沈,曾经给自己班代过次课。
依稀记得好像有同学说过,这老师和跳楼那男生是亲戚关系。
但不能确定,时间过去太久,甚至不知道这个信息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无端联想。
如果他真是原作者,到底是什样深仇大恨,让他定要将自己这个原文炮灰置于死地。
冷清寂静长廊中,安饶孤独影子被斜斜拉长。
手上鲜血滴滴落下。
Revenge。
这个字母绝对是在哪里见过。
两名警察飞速跨上摩托车,打开警示铃,向着路口疾速奔去。
现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难保不会因为拥堵造成时间耽搁,他们只能尽量快去为救护车开道。
时间分秒过去,王保镖浑身失力,眼睛眨眨,似乎在用尽最后力气强撑开眼皮。
终于,几分钟后,救护车响铃声宛如天籁之音响彻大街小巷,医生们火速从车上抬下担架,把王保镖送上救护车,赶紧输液恢复循环血量。
安饶跟着起上救护车,路火花带闪电,幸好有警车开道才顺利在五分钟内赶到最近医院。
片混乱中,几个黑衣保镖跃而起,精准找到目标将行凶者按在地上。
定睛看,是个目测三四十岁,满脸沧桑中年男人。
安饶没心情管他,视线凝固在王保镖被鲜血染红衬衫,连忙抬手捂住他伤口通知旁边人打急救电话。
把十公分左右水果刀扎进王保镖后背,他痛苦地捂着伤口,龇牙咧嘴问道:“安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管。”安饶收紧手指。
安饶疲惫地在门口长椅上坐下,倚着靠背低着头。
越想越乱。
不大会儿,楚观南和几个警察匆匆赶来。
“怎样。”楚观南问道。
安饶摇摇头:“还在抢
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许多细碎片段。
好像某些记忆碎片正点点拼合。
教室、黑板、被疯狂擦拭粉笔字、台下谩骂与嘲笑。
接着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耐心地开导,以及,离开办公室时无意瞥。
想起来!
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王保镖,安饶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
楚父曾经说过,不要只考虑自己,也要多为身边人想想。
如果今天不是王保镖出来帮忙挡刀,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就是自己。
但现在,可以明确是,楚父最终目不是自己是否撤销对林景溪控诉,而是,自己命。
为什。
法院里闻讯赶来十几个警察将几人团团围住,其中个从腰后摸出警枪,单手从保镖手里接过嫌疑人,同事忙着打电话给就近警局通知他们赶紧派人来支援,防止还有嫌疑人同伙躲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剩下忙着疏散人群。
眼见王保镖血流得越来越多,沿着指缝溢出来,在地上形成小滩,而他状态也越来越差,脸色白纸样,已经失去说话力气。
“救护车还有多久到!”安饶冲着楚观南喊声,语气是少见强烈震怒。
“最快也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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