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多久,耳边传来若有若无呼吸声。
他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张还微微泛着红小脸,正瞪着大眼盯着他仔细打量。
楚观南下意识遮遮脸,起身,第件事是伸手去试探他额头。
嗯,完全退烧。
楚观南轻轻抚摸着他后背,明显感觉捂出汗,衣服后面濡湿片。
无意识中,安饶似乎也觉得热,摸索着伸出手,又马上被拉回去藏回被窝。
不满地哼唧两声,接着耳边传来熟悉轻哄声:“不能掀被子哦。”
手被人握在掌心,汗津津。
这夜楚观南几乎整夜没合眼,时不时就要帮他量量体温,检查他有没有掀被子,换退烧贴,给他喂水吃药。
“真……”
安饶虽然瘦,但很少生病,从小到大感冒次数屈指可数,但这些日子直到处跑,大概是实在体力不支,再加上吹路湿漉漉大风,所以挨不住发烧吧。
楚观南抬腿压住他腿,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亲亲他滚烫额头:“嗯,保证,明天就好。”
安饶勉强勾起嘴角:“你好重,压得喘不过气。”
“忍忍吧,回去会减肥。”
安饶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臂无力抱住他,声音嘶哑:“冷……”
楚观南抱紧他,试图用自己体温帮他驱寒:“把药吃会儿就好。”
安饶用最后残存丝意识接过药片,刚送进嘴里,马上吐出来。
怎会有这苦药……已经超出人类接受范围。
不光苦,还有种很奇怪气味。
听清楚观南说什。
楚观南跑好几条街才找到间还在营业药店,买药火急火燎跑回去,刚洗好头发刚干点,被夜露再次打湿。
回去后,他叫几声安饶名字,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安饶缩在被子里,身上滚烫,但因高烧感到冷,还在微微发抖。
楚观南忙脱掉衬衫,手心快速搓搓手臂。
安饶按着他肩膀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老公辛苦,再睡会儿吧。”
虽然楚观南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试试安饶额头。
好像不烫。
再量量体温,三十六度五,不烧。
终于,楚观南松口气,直悬着心这才稳稳落地。
敌不过睡意,他慢慢闭上眼睛。
“不要减……”安饶脑袋片混沌,用尽最后丝力气道,“喜欢你这样,有安全感……”
房间里静悄悄,落针可闻。
楚观南轻笑声。
他说喜欢自己这样。
真可爱。
“苦也得吃啊。”楚观南温柔哄着,他又掰颗药出来,“吃完吃点蜜饯就不苦。”
安饶叹口气,拿过药片,强忍着想吐欲望勉强咽下去,嘴巴里立马多颗甜甜蜜饯果脯。
“还苦。”
“嗯……好点。”
楚观南抱紧他,捂好被子:“睡觉吧,明早起来就好。”
刚从夜雾中回来,身体还有点凉。
他又猛灌大杯热水,稍稍出点汗后,身子热起来。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轻轻把安饶抱起来捂在怀里,先用刚买体温枪给他量温。
三十八度二。
“乖,张嘴,先把药吃。”楚观南轻轻拍拍他脸蛋,所及之处都是片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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