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亲爸亲妈都来。
燕家跟牧家算世交,两边家长稍微客气两句,直接在燕知床边围圈。
支璐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身体随,总生病也是添麻烦。跟珵哥商量下,要不等他升
“那等到二十二岁,你跟结婚吗?”燕知当天才知道结婚要超过法定年龄。
而他心里衡量最喜欢个人标准,就是跟他结婚。
牧长觉语气严肃起来,“燕天天,男跟男,不结婚。”
燕知知道。
牧长觉不喜欢他。
但其实早当燕知第次有“喜欢”概念,他就告诉牧长觉。
正是盛夏雨夜,窗外电闪雷鸣。
都快凌晨两点,燕知抱着被子钻牧长觉被窝。
牧长觉都睡着,惺忪地把他圈到怀里,“怎天天?打雷害怕?”
燕知抱着他腰,雏鸟似往他怀里钻,“牧长觉,你有喜欢人吗?”
他在青教公寓昏昏沉沉地睡两天,总是梦到从前事。
燕北珵是康大附医胸外第把刀,还是康市头部药企大股东,连春节都难在家里过次。
支璐三天两头地病倒,没病倒时候就推卦问天,算都是燕北珵平安和健康。
托这双便宜爸妈福,燕知很小就被扔到隔壁牧家。
那时候他还不叫燕知。
燕知印象里牧长觉,连电视里播俩人亲嘴都要捂住他眼睛。
如今两三句话就能把他脸皮烧得通红。
他抿着嘴沉默会儿,“那带你去食堂。”
回避也不总是个办法。
有些话他能在路上说清楚。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
燕知抱着枕头走。
半夜他醒次,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掖被子,空气里有牧长觉身上干净皂香。
正值青春期,等牧长觉走,某小朋友就把被子蹬,肚皮朝天睡晚上。
第二天早上直接上吐下泻烧到三十九度。
“有啊,”牧长觉明显没睡醒,下意识地护着燕知后脑勺,安抚地揉揉,“不是最喜欢你吗?”
这话说得燕知心里高兴,但又觉得有点不知足,“你说跟说是种喜欢吗?说是想要永远在起那种喜欢。”
牧长觉有点清醒,“你明天不上学?大半夜地闹觉。”
燕知不甘心,“回答,你对是那种喜欢吗?”
“你刚几岁?”牧长觉笑,“知道什是喜欢?”
燕北珵抱着他走到牧长觉面前,“天天,这是哥哥。”
他那时候还没学说话,在爸爸怀里低着头,好奇眼睛像双太阳花,咧开个没有牙笑,“唔。”
三岁之前事他记不真切,但从燕知有记忆,牧长觉就在他生命里。
燕知在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句话之前,就已经在牧长觉手心里过上这种日子。
从幼儿园到高中,追过燕知人不计其数,却没人成功。
“改日吧,”牧长觉把领结叠好,松松握在手里,“今天你先忙。”
燕知正在为划清界限打腹稿,被打断有些茫然,“嗯?”
“不急这天。”牧长觉戴上墨镜,嘴角噙着点笑已经淡。
还不等燕知有反应,他已经退出办公室,把门掩好——
可能是因为春天花粉重,自打那天闹场乌龙,燕知就感冒,断断续续地有些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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