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燕知第次在学校外面吃饭,对服务员递过来平板有些困惑,“这是……”
“按往常来,走预付。”牧长觉摆手示意不需要点单。
服务员不多看也不多问,带着平板走。
燕知本来也不是真来吃饭,只是他病起来这两天都没正经吃过什饭。
闻着餐厅里淡淡米香气,他难得有食欲,
要是他来回推诿,好像想得特别多似。
而且工作量不大,酬劳却高,对燕知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现实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如果多份这样丰厚酬劳,他会轻松很多。
现实里面牧长觉就是他前男友,是他阔别九年之后作为陌生人来重逢旧爱。
牧长觉目光从情节中抽离出来,转头看他:“赚钱。”
牧家最不缺就是钱。
燕知从他怀里仰起头,“你那着急赚钱干嘛,又不缺钱?”
牧长觉低头看看他,把眼睛都快睁不开小孩从沙发上抱起来,边朝卧室走边轻轻拍他背,“燕天天这能吃能睡,不攒钱你喝西北风?”
小孩枕着他肩窝,迷迷瞪瞪地傻笑,“不挑食,东南风也可以喝。”
支璐在不远处笑:“说长觉,天天都多大,你还当两岁小孩儿惯着?”
……
燕知垂下目光,“但对演戏懂得不多。”
牧长觉把车开进停车场,“怎会懂得不多呢。”
他不咸不淡句。
解后塑造,很容易造成角色扁平。”
燕知记得。
牧长觉对人物完成度要求非常高,连吃饭喝水这种最平常动作都要精雕细琢。
在燕知十岁时候,牧长觉要出演位枕戈待旦少年将军,每天用道具练习翻身上马三百次。
开机前两个月,没有天间断。
此刻跟牧长觉共处,他应该做个成年人。
从车上下来,燕知跟着牧长觉进火锅店。
这店不起眼,嵌在段浅巷子里。
又不是常规饭点儿,店里人并不多。
相邻餐桌之间都用水纹玻璃隔着,很清净。
那时候燕知是什都信以为真。
如果没有后来事,他大概会直以为只要有牧长觉肩膀,什东南西北风,他都不必畏惧。
“演戏什,你忘也没关系,有数儿就行。”牧长觉没转头看燕知,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他情绪,“你工作不会很繁重,主要是回答些关于人物塑造问题,专业方面。”
这话说得很有边界。
燕知心情也平复些,觉得这事真只是次业务合作。
燕知眼睛莫名酸。
当年他最喜欢听牧长觉给自己讲戏。
明不明白,反正牧长觉每次讲得又有意思又认真,让燕知觉得自己特重要。
仿佛不管多万众瞩目,只要少他加持,牧长觉事业就是不完整。
有时候他看牧长觉为个镜头不吃不睡地琢磨,问:“你为什要演戏呢?多累。”
那时候燕知不明白,这种可以用替身体力活,牧长觉为什费这大劲。
但他从来不问这种蠢问题。
牧长觉练习上马,他嚼爆米花数数。
等牧长觉三百次练完,他沾着手奶油和糖汁,抖擞地跑上去把人搂住,“牧长觉,也想骑马!”
牧长觉二话不说把他扛到肩膀上,“上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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