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学院要求,在检查结果确定之前燕知需要象征性地进行自隔离。
虽然燕知不太喜欢工作节奏被打乱,但是他并不想为这时半晌在学院里搞特殊。
据他所知,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又带着些莫名其妙风头,院里部分人对他颇有些微词。
燕知并不在意别人看法,只是懒得惹麻烦。
本来牧长觉车把他送到楼下,燕知跟陈杰说“谢谢”就下车。
牧长觉站到燕知身后,微微弯下腰,像是在跟护士说话:“看看。这个包,扎得很漂亮啊,比这个要圆。”
燕知注意力被分散,有点无语地偏过点脸,“结果好坏跟包圆不圆又没有关系。”
“结果好是很好,结果坏”牧长觉不紧不慢地迎上他目光,“至少包是圆啊。”
重逢以来,燕知第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盯着。
燕知自己用沐浴露味在牧长觉身上好像发生某种化学反应,氤氲成种具有麻醉性淡香。
燕知上幼儿园时候总生病发烧,免不要打针输液。
在他记忆里每次,牧长觉都要跟着他去医院。
并且根据海棠说,开始燕知过于抗拒打针,牧长觉是要在他前面挨扎。
燕知打退烧针怕疼,牧长觉就得先挨针生理盐水做先锋。
“只是有丁点疼,天天怕时候抱着,好不好?”
“还好啊,”牧长觉轻松地偏偏头,“没有很疼,护士老师手法很好。”
见平常只在荧幕上出现牧长觉如此平易近人,护士也放松些,顺着他话说笑,“是吗?那给燕老师扎针肯定更不疼,已经在您这儿找到手感。”
牧长觉笑意淡淡,“已经找着吗?还没找到话,可以再多试几次仔细找找。”
护士忍不住低头笑,“不用,下针保证不疼。”
做完皮试,牧长觉卷着侧衬衫袖子,靠在注射室金属椅子上,等燕知。
结果牧长觉本人又跟着他下车。
扎过针地方又疼又痒,燕知没什耐心,“你跟着干什?”
“隔离啊。”牧长觉似乎很惊讶他没想到,“结果没出来之前,也不能就去剧组上班吧。”
“你……不是独居?”燕知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犹豫中夹杂丝
“好,燕老师。”护士如释重负地给燕知皮肤上搭根无菌棉签。
燕知都没意识到已经结束,有些窘迫地自己按住棉签,“好,谢谢。”
随着牧长觉直起身,燕知身边那种香气也消散。
他皱着眉看手腕上红肿。
好像又疼得让人难以忍受起来——
“在时候,不需要天天勇敢。”
“天天乖,今天晚上给们讲两个小故事。”
“打完针,带着们天天去海洋馆看小鱼。”
手腕外侧传来剧痛让他忍不住地吸气,条件反射地要往回缩手。
“诶诶燕老师,不能动。”护士也有些紧张,努力握着他手腕。
燕知望着手腕上重新涂好碘酒,有些出神。
他很偶然地想起来些往事碎片。
因为那时候他年纪太小,几乎不记事。
但是有些很零星回忆是伴随着大人们调侃传达给他。
比如那时候海棠时常感叹:牧长觉疼天天活像心疼自己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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