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偷偷参加高考。
但是如果眼睛这
因为前段时间没少熬夜刷题,绷着弦松下来,燕知有点支撑不住。
他昏昏沉沉地向外走。
人潮挤得他几乎站不太稳。
燕知找个稍微清净点地方蹲下,想等着人走差不多再动身回家。
如果牧长觉在,就会来接他。
高考那两天高高二放假。
牧长觉在第二天下午从剧组回家。
那年年初燕知刚从牧家搬走,牧长觉把东西放下就去燕家找他。
“天天?今天没在家啊,早就上学去。”支璐正在书房整理准备出版诗集,看见牧长觉还有些诧异。
“上学?今天学校放假,他没跟您说吗?”牧长觉皱着眉,低头拨第个常用号码。
所以他跟燕北珵据理力争。
最后燕北珵甩下句话,“你别跟振振有词,你去问长觉同不同意,反正你除他谁话都不肯听。”
燕知胸有成竹地等着牧长觉支持自己。
但让他大失所望,牧长觉罕见地站在燕北珵那边,“班上同学不是都很喜欢你吗?你不去上学,他们会想你。”
“你就不想吗?”燕知正是叛逆年纪,朝着牧长觉炸毛。
架得很开。
现在穿得轻薄,长腿和窄腰就勾勒出鲜活少年气。
燕知记得高中时期牧长觉。
当年他自己之所以不安分地直跳级,单纯是为能最大程度地和牧长觉共处。
燕知十四岁考上牧长觉所在高中,高二时候就参加第次高考。
但是他现在不想要牧长觉。
他要等着分数出来把成绩狠狠甩在牧长觉脸上,让他和燕北珵都没话说,再也别想管自己请不请假、旷不旷课。
明明知道自己考得很好,燕知却忍不住委屈。
他把脸埋在臂弯里,视线慢慢就模糊。
这就有点麻烦。
“今天不是周三吗,为什放假?”支璐完全状况外,不知道牧长觉在说什。
“行,那去学校找找他,您忙。”牧长觉骑着单车到学校,正赶上考场散场。
燕知还记得自己走出考场时场景。
乱乱哄哄到处是家长和考生。
最后场理科综合他提前四十分钟就答完。
“会想你,但是你首先得考上大学。”牧长觉难得露出不好商量面。
燕知转身就走。
考大学而已。
燕知把他话记着,整整个高二没有去探过牧长觉班,声不吭地报名高考。
燕家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只觉得这小子终于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倍感欣慰。
那时候他除身体有时候出状况,生活中唯不如意就是牧长觉总因为拍戏离校。
年轻人对于看重事物总会有旁人难以领悟执拗。
比如燕北珵总认为自己儿子对天赋毫不珍惜,点灯熬油地追上因病休学两年,然后就频频请假要跟着牧长觉出门。
“那你拼命早上高中是为什呢?”燕北珵对燕知虽然严肃,但很少像那次样发火,“就为跟长觉个学校?人家早就有大学预留,现在只差在高中签够学时就可以直接变换学籍,对他点儿影响不会有。燕征天,你跟他样吗?你有大学预留吗?你以后也去演戏吗?”
那时候燕知对这个世界认知仍然是“只要尽力争取,就定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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